&ldo;无论你的话可信度有几成,我们都要调查彻底才能给你答复,在这之前,就麻烦你留在这里作客,既然不排除合作的可能性,我们也不会对宙风的当家太不客气。&rdo;杰轻轻拍他的脸,&ldo;但你最好有做客人的自觉,不要让我们有机会冒犯你。&rdo;&ldo;你已经冒犯我了。&rdo;&ldo;我脾气坏,你要谅解。&rdo;杰无赖地示意珊丽先离开,&ldo;我还需要再同你聊聊。&rdo;&ldo;杰!不要被他绕进去。&rdo;这是珊丽苏的最後一句警告,接著忧心忡忡地带著人马退了出去。看来眼前这个家夥才是这边组织的头。陈仅心里已经有盘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珊丽苏这边还有货,而且正是自己在寻找的那些,已经出手的那批不是重头戏,早几天前,珊丽大概已经与买家接头,交出过一批,而後再若无其事到鸿达小赌,一方面是为了麻痹豪门的眼线,一方面也是为了等待另外的买家正式下单确认。陈仅暗自沈吟:江威和赤部提供的&ldo;波曼行动&rdo;信息很有用,费老大不让我动手查,我就没办法?我陈仅可不是坐以待毙任人摆布的人。为什麽自己会选在最後一刻,决定亲自闯一闯虎穴?当然不是因为急功近利,而是情势急转後,自己根本来不及多想便作出了本能反应──混进去,如果对方相信他是陈硕,就不会对他痛下杀手,这是个赌,一定要搏一搏。结果证明──他来对了。珊丽苏不是孤军奋战,後来自然有庞大的组织在撑著她,除了那个豪门追查的大人物,这边的分流就成了自己可以解决的目标,在香港有人接头,而那个可以决定买家的重要人物就是眼前这位了,虽然人家四十还不到,可是陈仅已经从心底认定对方是大叔级难搞定分子。现在很明显的是,这个人物开始有所动摇,因为他不相信这张与陈硕一模一样的脸会有什麽掺假成分,在看了他刚才的即兴表演之後,对方已经有五成信他。但有一点跟自己估计的有偏差,就是这个大叔杰好像对他本人比较感兴趣……不至於吧──怎麽会处处有熊出没?!&ldo;在宙风,你跟郑耀扬,谁在作主?&rdo;杰重新上下打量陈仅,&ldo;这样的巨额生意,你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加价。&rdo;&ldo;我只是习惯实事求是,不必刻意故弄玄虚,况且我从未打算杀价。&rdo;他扯动微肿的嘴角,&ldo;你的东西只有中东和西欧大款敢接,要不就是东南亚的有收集癖的富商,而且要是不怕闯祸的大型收购集团,我敢参与,并不是偶然。&rdo;&ldo;郑耀扬早已脱离风险投资,你有什麽办法令我相信你?&rdo;&ldo;你已经开始相信我了。&rdo;&ldo;我可不喜欢有人下这种狂妄的结论,这让我很不安呢。&rdo;对方在陈仅周围走了半圈,细致地审视他的表情,&ldo;在这种境遇下,还能这样镇定,的确是传说中的陈硕,难怪郑耀扬如此看中你……那外界的传言也不假喽?&rdo;&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ldo;你是他的性伴侣?&rdo;杰诡异地一笑,轻举了下手,&ldo;噢,抱歉,我说得太随便了,其实没有恶意,只是──有点好奇罢了。&rdo;&ldo;对两个男人的关系好奇?&rdo;陈仅不屑地从鼻腔里哼了声,&ldo;那你可真是孤陋寡闻。&rdo;真想直接劈了这嘴臭的,敢侮辱我家的人!你这种家夥,不是我说,阿硕勾勾手指头,你就受不了了,还在这里充圣人。对方已经为陈仅的话不舒爽了:&ldo;你似乎有更好的方法帮我增长见识。&rdo;&ldo;我不是想挑战,我只是说实话而已。&rdo;&ldo;妈的,你耍我?&rdo;杰将手肘用力抵上了陈仅的脖子,使得後者轻咳了两下,&ldo;还真没机会见识一下宙风陈硕的魅力呢,这次是个好机会。&rdo;&ldo;我不想让自己根本不期待的事发生,无论是好还是坏。&rdo;&ldo;你在我面前拽可没好处。&rdo;说著,突然低下头,朝陈仅的右肩狠狠咬下去,直到听到对手的呻吟,他才放开,那见血的齿印异常醒目,&ldo;过瘾吗?你跟姓郑的有没有这样玩过?&rdo;shit!今天遇上个变态,这下麻烦大了。陈仅这回决定闭嘴,并且绝对不再作任何积极的对抗反应,对方是那种喜欢暴力虐待的人,血腥会令他兴奋,这种人不是没见过,为了不使自己再遭殃,立即打算以不变抵万变。肩上的伤口热辣辣地痛起来,开始盼望事情快点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