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铺满街道,将微凉的海风照耀的暖和了一些。
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像是邮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今天的日报!”他洋溢着笑容说到。
一位老渔夫刚刚昏昏欲睡,听到声音后慢悠悠的睁开眼:“平时不都是早上送报么,怎么今天到了中午才送过来。”
另一位一看就是在酒里泡了好几十年的酒糟鼻老头打了个哈欠:“你管这个干嘛,你又不识字。”
“那倒是~”
老渔夫毫不在意的换了个姿势,很快就又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而这个茶室里,为数不多的一位识字的老人缓缓站起了身,他身材有些佝偻,面相随和,穿的是最普通的布衣,从脚上的那双过膝胶鞋来看,他也是捕鱼为生,唯一可能有点惹眼的,是那满头的白发都极为坚硬的根根直立,如同无数的苍白松针。
“今天报纸上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么?”老者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将那些报纸接过来。
“我不太清楚。”那位邮差笑着道,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哦,不过您定的期刊好像是有新的发行了。”
“是么?”老者笑了笑,将报纸拿回到了茶室的桌旁,轻轻放下。
午间的阳光实在是太暖和,周围的几位渔夫都在享受这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没有人会在意今天的报纸,也没有人会在意一位老者缓慢的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小镇的长街被海风吹得很干净,老者漫步朝家走去,而那位邮差也在一路上发放者今天的报纸,两个人虽然看似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那年轻邮差却很微妙的一直会出现在老者的周围,不远不近,并且从始至终也没有领先老者一步。
二十多分钟后,老人回到了自己的家,就是一处在海滨旁的青砖房,看起来和其他渔民的住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每天第一缕阳光都会从他的窗前漫过而已。
而好巧不巧的,那位邮差也正好将报纸发放到了这附近,他很自然的来到了老渔民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请进。”
邮差听到声音后,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轻轻将门关上,好像是生怕惊扰了从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
紧接着,他无比虔诚的单膝跪地,腰背笔直,用拳头用力的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左侧胸膛;同时,也拿出了一枚便携式唱片。
“今日的圣刊报上有一些您可能感兴趣的报道。”
他的声音中明显有某种再也压抑不住的澎湃:
“但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