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虚假的情意,他还戴在身上做什么?
提醒自己的愚蠢吗?
收了刀,他大步出门。
“她不在府里,如今已出了京城去了。”
铁林跟在身后,“侯爷说的不错,霍刀此刻已经带人出城搜寻了,余下的几个村落也都正在寻找。”
“去那婆子那看了?”
“早已人去楼空。”
好啊好啊桑无忧,想必当初送那婆子出府,也是为了今日。
待出了屋,那纳鹿皮兀喇皂靴穿过三重花帘门,沿游廊进了马场,取了飒露紫的缰绳,翻身上马。
“你且持本侯的帖子,去京城找肖乾,叫锦衣卫留意京城去往青云城附近的所有脚店、码头、驿站,是否有陌生的女子或男子,孤身出入,且购置干粮,若有,先扣留了再说。”
她走了不过一夜,多半是走不太远的。
他此刻分明怒极,可此刻竟然尚有心情赏景。
马场的墙上不知何时爬了满壁的花,织就锦一般的墙面,香气袭人。
他怔了一瞬,攥紧缰绳,以脚驱飒露紫的肚子,飒露紫心领神会,猛然飞射出去。
沈卿司本就威名在外,又多年仕途,不知有多少的同乡同年在朝为官,话传了出去,不过稍稍动作,搜她的势力和人便比那渔网还要密。
比及他快马回了京城,又将见山院的人都盘问了一遍。
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那些独身的男子女子已被扣留,又被霍刀查了一遍,没有她的踪迹。
紧接着,锦衣卫来报。
直言花溪村的小码头见着个独身的男子,独揽了小船,往四方码头去了。
她路引只管是去青云城的,走陆路很快便会露馅儿,不是个好的选择。
而水路宽阔又少人稽查,虽有些曲折,可只到了那四方水路码头,那里四通八达来往人杂,再寻她,便就不容易了。
沈卿司冷笑一声,接过霍刀递过来的白玉龙首马鞭,挥动一声,径自朝着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