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殷瑾煦正打算重新躺下,结果却发现亓笙没动,“伤口抻到了?那得重新涂药了……”
“……没!”亓笙快速侧过身子,“属下去解手了。”
本来没有起夜的习惯,但既然已经醒了,殷瑾煦想了想,叫住亓笙:“等一下,本王也去。过来扶……”
“风稚!”亓笙立即叫来暗处的风稚,将殷瑾煦交给他,“属下突然肚子痛……忍不住了,先行一步!”
说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冲了出去。
风稚:“……”
好家伙,云七晚上吃什么了这么急。
亓笙跑这么快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异样。忍着腰侧的痛楚,她闪身进一间没人的茅房,迅速关好门。
束胸是被伤到她的那个黑衣人剑气划破了一道口子,这才突然裂开松掉。亓笙飞快地重新整理好束胸,打算等出宫之后再让翠屏给她做个新的。
结果刚整理好,就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亓笙一惊。
茅房里有人?!
什么时候来的……难道这她进来之前就在了?对方有没有发现她的秘密?
动作比大脑更快,她眯了眯眼睛,银针迅速飞射出去——
射空了。
对方轻而易举地避开,而正也正是因此听到对方衣料的摩擦声,让亓笙更加确信这间茅房里的确有人。
“谁?”亓笙冷喝一声,“出来!”
不知为何,对方的气息更加沉重了。他似乎想朝亓笙的方向冲过来,但不知忌惮什么,脚步猛地顿住。然后默了片刻,突然跳窗逃走了。
亓笙紧随而出,刚出去就撞见风稚推着殷瑾煦往这边来。
“风稚,刚刚有……”
“我知道,我看到了!”风稚急忙拔剑追了上去,“你照顾主子!”
黑夜中,又有几道身影迅速朝一个方向追去。
那是殷瑾煦跟女帝的暗卫。
大概是叛军的余党,藏匿起来了没被他们发现。
但亓笙很担心刚刚那小子有没有看到。茅房里没有灯,而且她面对着墙,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
“肚子好些了?”殷瑾煦问道。
月光下,白衣美人长发披散下来,更显得柔弱脆弱。他手中打着一只琉璃宫灯,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清隽的容颜。
“……好多了。”
“那走吧。”
亓笙一愣,随即想起来殷瑾煦不良于行。
她有些茫然,【是不是得扶着?】
【嘶,这样说好像有点歧义。】
【……扶‘哪儿’?扶‘哪个’?】
刚被亓笙扶着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殷瑾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