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殷瑾煦有些诧异,“宫里出什么事了?”
他记得今天云七被关押进冷宫了,风稚不是刚给云七送过吃的么?
亓笙将那日孟重的人找她问话,以及这几天一直有人在暗处监视自己的事告诉了殷瑾煦。
“你做得很对。”他露出些许笑意,摸了摸亓笙的脑袋,“你是我的人,自是只能听从我的安排。不过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把你带出宫了。再忍忍。”
“……女帝要是对我用刑怎么办?”
【这时候我可不能受刑啊……】
怕疼么?
殷瑾煦轻声道:“那你就在用刑前承认。”
亓笙:“???”
“就说蛊虫是南宫颂给你的。”
亓笙明白了。
南宫颂自己在宫里养蛊的这些天,不可能不留下喂养蛊虫的蛛丝马迹。
毕竟他那么蠢。
陷害一个妃子丢锅给另一个妃子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完美。
亓笙明白了,立即转身告退,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暗中还有人盯着她,她得赶紧回去,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殷瑾煦:“……”
一来一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他指尖敲击着桌面,头痛地揉了揉额头:“不能再拖了。”
风寻低声道:“要……开始行动了么?”
“嗯。”殷瑾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叹息一声:“告诉孟先生,后日就动手吧。”
亓笙按照殷瑾煦的吩咐,在即将用刑之前,“供”出了南宫颂。
刚侍完寝、美滋滋回味着那晚的美好、做着宠妃美梦的南宫颂就被抓了。
南宫颂:“???”
“你们干嘛?你们抓错人了……放肆!”
南宫颂一路蹬腿儿,却还是被人高马大的锦衣卫一路脚不沾地架走了。
正如亓笙猜想的那样,南宫颂那蠢货并没有处理好后续——宫人在长春宫的小厨房里发现了一只烧焦了的小竹筒的残骸。
虽然已经烧得难以分辨真容,但竹筒外侧刻着的繁复花纹……
梅贵妃一拍大腿:“可不就是俺们南疆的图腾嘛!这是养蛊的竹筒!”
南宫颂被关在了亓笙的隔壁。
盯着亓笙的眼神快要把她盯出一个洞。
“你陷害我!”南宫颂恨不得将云嫔揍得满地找牙。
亓笙从容不迫地啃着包子,笑:“是么?到底是谁陷害谁,南宫婕妤怎么还贼喊捉贼呢。”
南宫颂一惊。
怎么会……
云七怎么会知道??!
南宫颂作为主犯被抓,亓笙作为从犯。两人暂时关押在冷宫里,女帝却抽不出身来处理这边的事——她在忙着问责南宫大人跟殷瑾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