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不了。”燕恒淡淡道:“我要回府去。”“……”“这么早你回去做甚?”“家中有妻。”“……”燕恒撑伞出宫,他垂着眸,走在被白雪铺满的地面,心头不知为何,忽然的发热急躁,总觉要发生什么,又好像有人在看他。“小恒子。”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很轻很轻的声音,在这大雪天里并不明,若是不认真听压根听不见,燕恒也是敏觉,脚步略略停顿,看向声音来源,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燕恒皱眉,抬脚又往前走。“小恒子。”又一声,比上次要大一些,在耳畔响起,莫名熟悉,燕恒握着伞的手收紧,朝一处看去,只是一眼,整个人便僵在原地。只见,宫外那棵树下,有一人撑伞站在那里,一身红衣,在大雪天里越发艳,她眉眼弯弯,正笑吟吟盯着他,声音有些娇又克制不住笑意:“怎么,连我都认不出了?”伞落入雪中。燕恒回过神,快步走到那人跟前,是每次入睡前都能看见的清丽面容,他看着她,可她却从未睁眼,就只是躺在那里,不知今夕是何年,更不知,有一人在等着她,守着她,又盼着她。“何时……”燕恒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声音都发了颤:“何时醒的?”“你不认真,我都醒了三日了。”谢谭幽轻哼:“今日,我的大酒楼开业,实在是忙不过来,这才来唤你,你真是,我不喊你,你不会去看是不是。”“你故意的。”燕恒喉头翻滚,面前的人笑容艳艳,娇俏的不能再娇俏,眨巴着的大眼睛全是狡黠笑意。“嗯。”谢谭幽承认:“所以,小恒子要不要跟我走。”“你叫我什么。”“我总不能唤你小二,小二不太好,我会觉得是在骂人,刚好你名字有个恒,小恒子就很好听。”燕恒道:“云霄身边有个太监,就叫小恒子。”闻言,谢谭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弯了腰,燕恒见状,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渐渐的,谢谭幽收了笑,将伞往燕恒倾斜,四目相对,她声音缓而慢,在他耳边软声道:“不喊这个,喊夫君?”夫君。燕恒额角突突跳,却是问道:“你真醒了三日?”谢谭幽点头。“身子好了?”“嗯。”回答完,谢谭幽便后悔了,只感受到天旋地转,被人拦腰抱起,上了马车,话都来不及说,铺天盖地的吻便来了,还有一句:“你刚刚唤我什么?多唤几句,我一会就多听你的几句话。”“……”“这是在马车上,你别乱来!”谢谭幽忙推开他。燕恒道:“那回府。”“我今天酒楼开业!!”“三个时辰后再去。”谢谭幽惊了:“三个时辰?你要我的命?”燕恒一笑,吻落在她脖颈:“所以我说,你多唤几声,我一会就多听你的话,你说多久就多久。”“……”谢谭幽脑子直接就空了,脸颊滚烫,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回了燕王府,再是晚幽院。她真的无奈又气。抵住燕恒又要落下来的吻,她低低道:“等会行吗?”燕恒问:“怎么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燕恒放开她些,手中动作却是未停,谢谭幽身体直颤,咬着牙才没有喊出声来。瞧着燕恒这模样,谢谭幽真是想骂人,可回想昏睡那么久做的所有前世梦,心头发软又面色红,也是忽然发觉,她好像有很多话还没有跟燕恒说。“阿恒。”谢谭幽唤他。“我在。”“我记得番外前世一◎“阿谭,你自由了。”◎明德七年,秋老虎刚过。云启下旨杀的第一个武将便是温凛大将军,以通敌叛国罪问斩,有精明的,一眼便看出这件事的破绽,云启却是不查不问,直接问斩。有人隐隐猜测,云启这样做,怕是想收回兵权,也是怕温凛功高震主。有想为温凛说话的,一想到家中子女便只能作罢,只因云启在下旨当日便已说过,为温凛求情者,按同罪论处。朝中人心惶惶。温凛被问斩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