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白把水卡插到水錶里,脱了衣服,把手伸到花洒下面试着水温。裊裊的水雾在隔间上方升起来。
少年並不是瘦骨嶙峋的身形,相反,他该有肉的地方都有着一点肉,不该有太多肉的地方,也因为他体质问题,只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且肌肉的形状特別流畅漂亮,勾勒出富有生命力的少年形体。
他自己毫无所觉,也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打湿了香皂,重重往身上抹。
牛奶一样顏色的泡沫在身上越来越多,沿着皮肤滑下,又被温水从身上彻底衝到脚下,最后全部涌向排水口,像绽放开的一簇一簇的橘子花。
浴室里最后的两个男生也拎着桶离开了。
江橘白洗了两遍,低头看着自己腿上被女鬼头髮丝勒出来的红痕,其实一点都不痛,就是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低头看了会儿,忽然感觉自己身后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有一双眼睛。
少年猛地回过头。
刚刚被关上的花洒,水还没沥干,一滴一滴地砸往地上。
江橘白加快了洗澡的速度,顾不上把身上的水擦干,就套着睡衣,拎着桶跑出去了。
在他的身后,徐欒不紧不慢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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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喉咙……」医务室的女医生用手电照着徐马克的嘴里,还不停让他把嘴再张大点儿,「我给你开点消炎药,这两天忌口,辛辣刺激还有太热的食物,都不要吃,免得发炎。」
「以后啊,少打架,你看你这搞的,」女医生皱着眉,「回头要是弄得说不了话了,看你怎么办。」
「就是被掐了一下,能怎么的。」徐马克揉揉脖子,江橘白的力气是大了点儿,但以前打架还不是这样,他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下次肯定能找回场子。
班里的三人组,徐武星整天神游天外,对一点小动静都显得大惊小怪,李观嬉在网上学到了一个新词,说他是神经衰弱,而徐马克也被江橘白收拾安分了,只剩下李观嬉还没跟江橘白对上。
他又不蠢,他为什么要去自找麻烦,嘴上占占便宜就行了。
江橘白的心思大半都放在了学习上,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留在江家村了,他想去別的地方,离江家村越远越好,等以后有钱了,再把父母和阿爷也接走。
虽然他没什么把握能拜托徐欒,可换了个地方,不算是徐欒的地盘,徐欒应该也会收敛点儿。
中午的午休,徐文星主动提出要帮江橘白看题,对方把江橘白上午写的两张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