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陈翊终于喘过气来,穴位终于被他冲开翻了个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着。
“在这夷洲城内还敢挡老子的路,你们真是头一个!”对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裳的男子,衣着华贵,陈翊挣扎着抬头与那人对视了一眼。
“宁书戮?”徐元江和陈翊都认识这人,前者见到宁书戮时脸色难看了许多,而陈翊却是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花哥不可能会抛弃他的。
“老子就要走这里!你们不让?!”宁书戮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当下指向马车里的徐元江道:“上!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徐元江本就是乔装出行,如今对上宁书戮更是头疼,只见他窜出马车就与那帮人打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而宁书戮更是趁着混乱摸进了马车里,一撩开帘子就见里面已经昏迷的人儿,还有……
宁书戮假装捂了下眼睛急忙道:“罪过罪过,”随后却是趁机揩了一把油,上前将陈翊的手脚解开随后就将人抗走了,宁书戮一走他带的那些侍卫也离开了,一时间人去街空,徐元江却是早料到了似的说:“走就走吧,宁家是东琊摄政王到
随着宁书戮的话语落入耳内,似有若无的呼气也扑了过来,陈翊被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推开宁书戮说:“是在下莽撞了,宁少爷我就先回房了。”说罢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这次宁书戮倒是没阻拦他,反而是看着陈翊那红了的耳朵脸上渐渐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离夷洲城外不远的驿馆处,几人的处境却不是如此悠闲了。
虞风行和孤烟重虽被救的及时,但依旧昏迷不醒,尤其孤烟重,本就身负重伤,被那雷弹一炸胸前一片血肉模糊,背后也是有一道血淋淋的刀口。
臣霜查看了一番孤烟重的伤势,眉头紧锁着。
“怎么样了?”江逾白问着,脸上也是难得的忧愁。
只见臣霜摇摇头说:“情况不好,胸前的倒是好治,背后那刀伤止不住血。”
“用铁烙,”柳花燃这话一出一旁的古辰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萨伽也是神情复杂,柳花燃见这两人都是这幅模样有些急躁道:“眼下唯一能止血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了,看我做什么?”
江逾白看着臣霜按在孤烟重背后的手巾,依旧是止不住的血往外渗,而后转头道:“花燃,你去备东西。”
江逾白一口答应下来,柳花燃便起身出了营帐。
江逾白转头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虞风行,暗自叹了口气,若是虞风行还醒着断是用不上如此愚笨的方法,可现下人命关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怎么没听过你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古辰目送着柳花燃的背影,而后将目光拉了回来看向已经有些脱力的江逾白。
江逾白看向他却是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在这?本王算到过雁北会反扑,只是没想到是派禁军来。”
“你以为他会派烛春来?”古辰冷哼了一声,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再怎么说,烛春也是给太上皇办事的,怎么会完全听命于皇上。”
“如此说来,皇室内战现在已经开始了?”江逾白总是能在一句话中抓取最关键的内容,古辰看着他忽得不说话了,两个人对视着,眼神之间暗流涌动。
“准备好了!”柳花燃端着个大火盆走进来时,两人才收起剑拔弩张的气势。
虽是垫了手巾却也还是烫手的很,柳花燃抓不住盆沿,离地还有些距离就松了手,一些炭火碎屑掉了出来,他往臣霜那边踢了踢问:“你来我来?”
臣霜按紧了手中的手巾却还是有血止不住的渗出来,她回过头,营帐里的火光离的有些距离,打在她冷峻的面庞上有些忽明忽暗,“我来,”声音却是坚定的。
柳花燃扶起江逾白道:“有需要喊我。”
几人便离开了营帐,而在几人离开后臣霜毫不犹豫的拿起被烧的通红的烙铁。
额头上的汗水渐渐浮出,她伸手用袖子擦了下额头,转头看了眼依旧昏迷的虞风行便攥紧了手,回身一把拽下孤烟重后背早被血沁透的手巾,挥着烙铁分毫不差的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