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看到纸铺木门上贴着纸标。
纸标是扎行里的一种警告,有一个硬币大小的黑纸,圆形的,一眼就能看到。
这警告就是犯了规矩。
滕叫天锁住了眉头。
寒雨倾给介绍的活儿,这个没有问题,问题就是出现在了答应苏婉扎面的事情,这是犯了规矩的。
可是不可能这么快呀!
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滕叫天过去,把纸标揭下来,进去。
南北在扎房忙着。
“休息一会儿吧,别太累了。”滕叫天说。
“师父,不累。”
滕叫天进屋,纸标出现了。
在叫天纸铺记事中,纸标也是出现过几次,但是到底是谁在弄这纸标,根本就没有写。
滕叫天以为洗纸,自己铺子出了不少事情了,不会再冲着自己来了,可是没有想到,又来了。
滕叫天冒冷汗。
那么姚纸行了明纸,是不是也出现了纸标呢?
叫天纸铺记事,记载,纸标在解放前出现过,后期就再也没有出现。
纸标出现,就意味着,有违犯了扎行的行为,会被按照规定,处罚,就解放前出现的纸标,并没有关于纸标处罚的条准,记事中也没有记载。
滕叫天奇怪的就是,违行规,是什么事情呢?
没有做的事情,不应该。
滕叫天心里惴惴不安,这洗纸还盯上了叫天纸铺了。
第二天,伊一元来了,背着手,站在门口。
“伊先生,您这是……”滕叫天问。
伊一元站在门口,不叫,也不说话,滕叫天看到,出来问,他才说:“我是想,是进还是不进?”
“伊先生,进请。”
进去泡上茶,伊一元不到九点就来了,看来是有事儿了。
伊一元喝了口茶:“滕先生,纸标来了。”
“一元纸铺?”滕叫天问。
“对。”
“你有违行的行为了?”滕叫天问。
“现在纸铺,尤其是明纸,活计少,维持着,谁不走暗纸呢?不扎外活呢?”伊一元说。
滕叫天一听,无话说了,他一直守着规矩,可是哪儿出了问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