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冲?!"沈墨有些诧异地看着那张照片,某咖啡馆的场景里,除了闻冲,居然还有红姐,两人看似是在热聊。"他……认识红姐?"
他其实想说的是,这两人看起来很熟,可又觉得有挑起误解和猜忌的嫌弃,况且,闻冲为救纪沉,多次奋不顾身,实在不像通敌的样子。
纪沉明白他的意思,"别担心,这事我会查清楚的。闻冲,应该不至于……"
两人又看了剩下的资料,门铃被人按响了,沈墨还在纳闷,谁大晚上的跑来了,就见纪沉又一个人进来了,只是手上提了两大包东西。"我买的食材送来了。"
沈墨过去一看,好家伙,可真丰富。
"不放冰箱吗?"沈墨见他在厨房忙活起来,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做饭?不是吃过了吗?"
"那点汤饭怎么行?"纪沉那架势,显然要做一顿大餐。
沈墨咽了口唾沫,"大晚上的,吃这么丰盛,会不会太血腥了?"
"不吃饱吃好,我怕你晚上会体力不支……"纪沉一本正经地说着,却拿眼极不正经地飞了沈墨一眼。
沈墨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老脸通红。
郊外别墅的地下室里,漂亮的男孩靠坐在墙角,从墙上垂下的长长铁链拴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脸上浮现出与年纪不符的沧桑。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闻冲已经拷问他多时,却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乐晨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完全不受干扰。
闻冲再一次无功而返。
乐晨这才抬起了眼皮,看着重新关闭的屋门发怔,三年时间,如同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他的使命也完成了。
本来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本该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男人的无情,他本该无心,可事到如今,分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却无法控制地心疼,他最终还是没能置身事外。
乐晨凄然一笑,他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已经过去几天了,不知道老板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一切都能和计划般顺利。
他颓然地靠在那里,这时,屋门被人推开了,一人探头探脑地望了进来,乐晨心思一动,瞬间有了主意。
分道扬镳
萧一鸣憋了几天,偶尔见着闻冲,也就打个照面,对方总是行色匆匆,也不给他好脸色。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不明白闻冲究竟为什么要软禁他,对方更是拒绝和他解释。
最初那种居住在闻冲家里头的喜悦消散下来后,他的好奇心与日俱增。
闻冲只是禁止他离开,并不限制他在别墅内的行动,只要他留在屋里,便没有几个人盯着他,可他一旦出门,哪怕是在院子里,也会有一群保镖跟上来。
前几天夜里,别墅里闹腾了一番,他躲在楼上,看见保镖拖着闻冲那个小情儿,关进了地下室。而闻冲来了几次,回回都是待在地下室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萧一呜哪里是坐得住的人,终于趁着闻冲不在,避开保镖,躲过摄像头,溜到了地下室。
他一看见乐晨的光景,不由怒从心起,闻冲这是什么毛病,如此喜欢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吗?
这么一看,闻冲对他还算客气的,至少没有拿铁链子拴着他。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乐晨故意说道,"我知道你和闻少的关系。"
萧一鸣翻了个白眼,"你当老子和你们这些小情儿一样?你特么怎么得罪闻冲了,把你跟狗似的拴在这里。"
乐晨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看来闻冲没有告诉这人,也是,以闻冲那样生性多疑的脾性,能信得过的人,也不会多。他复又抬眼,满目凄楚道:"还不是因为,我知道了闻少的秘密。不过就是个床伴,换掉就换掉了……"
"床伴"这两个字戳中了萧一鸣的心事,有些酸涩,"什么秘密?"
乐晨笑了,"我能告诉你?要是让闻少知道了,我还有活路吗?"那笑容着实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