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诚庸和张铭赫已经在二楼入座了。金竹便和金佑安抬脚上楼,但走到一半,眼前冒出一人——连壁。
“我可是听说了,你和宋老先生打了商量,五天去一次书院。哼。”连壁挡在金竹跟前,傲然说着。
金竹翻了翻白眼,“走开!”
“金竹!你别太得意!”连壁瞪眼。
“我说你是没事做了吗?我说了,我和你不熟!你若是不服我的成绩,那行啊。我明年会进考,到时候,比名次!怎么样?”金竹没好气的说着。
连壁盯着金竹,点头,“好。比名次。”
“那你可以走了吧。”金竹看着还是挡在他面前的连壁,没好气的说着。
“给。”连壁却突然摸出一个盒子递给金竹。
金竹没接,皱起眉头,“做什么。”
连壁却直接将盒子塞到金竹怀里,“你拿着就是!”
说完,连壁就转身腾腾腾的下楼了。
担心连壁会来找麻烦的杨诚庸和张铭赫赶紧跑了过来,过来后却只见连壁走了的身影,不由疑惑,“连壁呢?被你骂走了?”
“他又没有得罪我,我骂他做什么?”金竹有些哭笑不得,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他突然塞给我这个东西,然后人就跑了。”
“什么东西?”杨诚庸疑惑。
“不知道,走吧,先吃饭。我和佑安都饿了。”金竹说着,就催着两人回去。
陶然居是潍城最火的一家酒楼,包厢早早就没了,杨诚庸和张铭赫表示大堂每日的说书表演很精彩,也不想去包厢,就在二楼角落里的隔着帘子的桌子用膳就好了。
待菜上齐了,吃了几口菜,杨诚庸和张铭赫就催着金竹打开盒子看看。连壁竟然会送东西?还是给金竹?忒好奇了。
结果打开盒子一看,却是普普通通的一支笔。
金竹却是松了口气,送笔的话,他明儿个回一个砚台就成。
“这笔也不便宜啊。三郎,这笔如果是在我家的墨方斋的话,起码五十两白银!”张铭赫有些激动的挥着手。
“他好端端的干嘛送你笔啊。”杨诚庸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看着金竹。
金竹自顾自的吃菜,喝汤,吃完了,才拿起巾帕,擦了擦嘴,开口说道,“我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张兄,你家墨方斋的价值上百的砚台明儿个给我带一块,包得好看点哈。”
“怎么?你打算用上百的砚台打发我们的书院第一的连壁?”张铭赫戏谑道。
金竹叹气,“我就是希望他少出现在我面前,我大师兄的成绩都比我好,他不去找我大师兄,天天在我面前挑衅我。真是。”
一旁安静吃饭的金佑安此时也用完了饭,摸过那个盒子,放在桌子下头,摩挲了一下,手指轻轻的一撬,盒子下头的一个纸条就落到他的袖子里。
随后,金佑安不动声色的将盒子放回去,“盒子大概值二十两。”
金竹拿起盒子看了看,摇头,“连家也算是有名的世家,怎么就出了连壁这么一个怪脾气的?”
“你不在潍城的时候,他还亲自跑了好多地方找你,最后差点找到你家门口,但不知怎的,就被连州令给抓了回去。”杨诚庸说着,摸了摸下巴,盯着金竹,突兀的来了一句,“别说,金竹,你其实长得也挺好看的啊。”
金竹翻了翻白眼,“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他是看中了我的美貌吧?”
“哈哈哈,那怎么可能!连家!那可是潍城第一名门!在金陵的名头也挺响的!他还是明芳老师的第一弟子。哪有可能啊。”张铭赫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