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用摄神取念之类的东西窥探我的大脑么……”里德尔问道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做了多模愚蠢的事情。自己违反游戏规则了啊。于是他立即停止了发问。在这个人面前,他完全被压制住了。虽然他并不喜欢梅摩尔特,甚至对这个人没有丝毫的了解,可是他却忍不住会幻想:如果在不远的将来,自己也会成为这样的强者……
“那么我继续问咯。”梅摩尔特欢快地说,像是在唱歌,“你是红龙会的吧。”
“……是。”三个说谎的机会么。那他还真是要好好考虑,至少不能在这种是非题上浪费掉机会。虽然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机制在测谎,但最起码在简答上说谎的话,对方也不会立即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哪个派别的呢?”
“理论上算‘神’那边的吧。”
及其简单且单调的一问一答。丝毫没有多余的废话。里德尔突然觉得世界上就只剩下了梅摩尔特的声音,原先窗外的喧哗声、走廊中病人的走动声全部都听不到了。就好像整个圣芒戈医院中只剩下了他们俩一般。为什么奥德丽做复建检查还不回来?之前那个总喜欢缠着我的护士呢?这个人杀光了医院里所有生物么?还是说他使用了什么奇特的魔法?里德尔无意识的扳着自己的指头。这是他在思考的表现。
“你见过红龙吧。”
“是……啊,不,你所问的究竟是红色的龙还是那把扫帚?”虽然里德尔两样都见过,但他觉得还是问清楚一些比较好。他猜测对方快要问道核心问题了,所以,他也要开始准备着谎言。
“没关系,反正都是同一件东西……嗯,不过里德尔你既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其实这两种形态你都见过的吧,你只是打算对我说谎了。”
没想到梅摩尔特居然这么敏感。隐藏的如此之深的漏洞和意图都能察觉到。
不,不对!
没想到的不应该是这一点吧——那条红色的龙和那把古旧的破烂扫帚居然是同一物体的两种不同形态?!这是里德尔根本不曾想过的。抑或者只是他疏忽了:两者有着相同的名字,而且一个是红龙会的震会之宝一个是红龙会头子的专属坐骑……其实有很多细节都指向了这唯一的答案,只不过当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果然自己还是太嫩了。如果是他是莎柏……那么他早就会想到这一点了……不,如果他能更强一些经验更丰富一点……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比如绝对不会瞎了眼然后在医院里被人牵着鼻子走。
里德尔暗自咬牙。为什么自己总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为什么自己永远都不能强大?是我自己缺少天份?还是说……是我自己太依赖天份?
他不要再失败。也不要再落入一个又一个的迷局中。
梅摩尔特注意到了里德尔的吃惊,然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这次是真的再思考接下来要如何提问。他不希望得到一个不真实的答案,可又无法用简单的是非题将自己想得到的信息弄出来。这就是测谎能力的弊端——当他从那个魔药大师卡司手中夺取这种可以魔药时,魔药尚未制备完全。这种魔药可以在使用者的声音中加入一种奇特的“说服力”促使对方在交谈中说出真话,但同样给予被使用者三个谎言的权利。该死……梅摩尔特修长的食指在膝上无意识第敲击着:果然,那么就只有这样做了……
“你是怎么被红龙会勾搭上的?我记得他们至吸收有特殊才能的人才啊。”
要老实回答么?如果骗他说自己有特殊才能的话会不会被要求当众表演一番?……那个时候就用在公共场合不便为由拒绝掉吧……里德尔思考了片刻,即兴编造了一个知音体故事。看来自己还是有点编故事的“特殊才能”,他沾沾自喜。
殊不知,听到他的回答,梅摩尔特心中的欢喜比他更多——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梅摩尔特随口的问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诱惑里德尔用掉那三个谎言!那种蹩脚的故事一看就知道是捏造的!于是他赶紧趁热打铁,问出了另外一个他根本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而里德尔毫不犹豫的跳进了他的第二个圈套。
很好,那么就这样下去吧。梅摩尔特不动声色继续问道:“我听说在霍格沃茨有个和你很熟的学姐,佩舒特,或者其他什么的……她也是红龙会的?”
“对。”
居然是实话……算了,这次是我自己大意了,不该问是非题的。梅摩尔特暗自咒骂。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询问。
可得到的依然是实话。
之后不管他问什么,得到的都是大实话。
梅摩尔特有些急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小鬼到底……然后他不想再兜圈子,大声吼出了他心中最期待答案的那个问题:“红龙——那个红龙会的破烂玩意儿,究竟是不是一个魂器?!”他的声音变得喑哑而难听,宛如方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
“……你早这么问不就好了,其实你刚才一直就像浪费掉我说谎的权利然后问出这个问题吧。”里德尔略带嘲弄的说。他终于扳回一局,虽然在说出第二个谎言的时候他还没有丝毫的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可是梅摩尔特问出佩舒特的问题后,他突然意识到,对方似乎有把话题越扯越远的迹象。而且,在他说出第一个谎言时——就是否定他红龙会身份的那个——梅摩尔特明确指出了他是在说谎,可是现在他连说两个谎话,对方却一点要揭穿他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