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攻取酒泉郡,在得知曹彰不战而走,率一万残兵背上逃往居延属国后,张飞和萧方便统帅着这支汉军,日夜兼程北上追击。
举目远望,一条长河自西南而来,蜿蜒东去。
一座黄土修筑的城池,座落入北岸,轮廓已印入眼帘。
“丞相,骠骑将军,前边便是弱水了,北岸那座城池,便为居延城。”
马岱枪指着前方说道。
作为凉州人,马岱对凉州的一草一木,皆是了如指掌。
此番追击曹彰,其兄马并未随军,萧方便带了马岱前来,作为大军向导。
萧方远远打量了几眼,问道:
“斥侯可有传回消息,那曹彰是否弃居延城北逃?”
“回禀丞相,据我斥侯回报,曹彰并未率军弃城而逃,而是在日夜修筑加固城池。”
“看这阵势,曹彰似乎是想以一万残兵,坚守居延城。”
听得马岱禀报,萧方眼眸微动,闪过一道疑色。
曹彰竟然要死守居延城?按照萧方判断,曹彰无非只剩两条路可走。
要么西出玉门关,逃往西域。
要么北出居延,遁往草原去依附轲比能,借鲜卑人之势图谋入侵幽并边州。
只有这两条路,才能苟延残喘,保得一条性命。
现在这小子却龟缩居延城,摆出一副死守架式,这是几个意思?
捍卫曹家子孙的尊严,不愿去依附鲜卑胡人,要赌上荣誉决死一战?
曹彰那小子,他有这个勇气吗?
萧方表示怀疑。
张飞却是兴奋若狂,大笑道:
“好好好,曹彰这小兔崽子,倒是有几分骨气,终于不跑了,要决死一战了吗。”
“本将还求之不得,终于不用再追上去了。”
“传令下去,大军扎制木筏,给我即刻渡弱水,荡平居延城,将曹彰和他的一万残兵,一举歼灭!”
号令传下,汉军士卒即刻动员了起来。
四万人马奔赴弱水南岸,准备伐木赶制木筏,强渡弱水。
只是,当他们赶到弱水畔时,四万将士却乐了。
这一条弱水,实在是太浅。
其水位浅到了不及膝盖,撸起裤腿子便能涉水过河,根本不需要扎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