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现在已经开始折磨她了?
正满怀心思间,忽听秦风平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那真不巧,我想休息了。”
赵芸僵着后背不回头,手握成拳咒骂他太能磨人了,敢情他是逗她玩了?
她紧咬着下唇试图平息着自己越来越强的呼吸声,忽感被人揽入宽大温暖的怀中,这怀抱轻而有力,看似简单,却认真的避开了她后背的伤口。咬着下唇的力道渐渐变小,低头看着脚下土地,自己都感觉到了此时的自己正放着光芒的眼睛、星如璀璨。温顺小猫的体质瞬间爆发,不再抵挡,向后靠了靠,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放松着。
秦风看着怀里的赵芸一寸寸缩着依偎着,胸膛有力的颤了两下,不可抑制的笑声渐显。
他笑说:“甘比亚家族的儿媳妇都是自己爬到埃特纳火山口的。”
赵芸微微抬起了头斜向上看他,看着他略带胡茬的下巴,再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眼底逐渐出现的深沉回忆。
“埃特纳火山是欧洲最活跃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西西里又是早期教父的老家,那时起,就有不成文的规定,唯有能够独自爬上埃特纳火山站在火山口的勇敢女人,才有资格做黑手党名正言顺的妻子。
我父亲,曾经带着我母亲来过。”
赵芸明了,圈紧了秦风的手臂,像在安慰这个声音忽然变得低沉的男人:“我会爬到火山口的,也不会死于……战乱的。”
秦风轻笑着应了一声。
还好不是她所怕的,所怕的——他在折磨他。
果然时间是让人难以抗衡的,他若不说,她已经不再能够猜透他。
山腰处有一家像是快餐店一样的酒吧,秦风在后面搂着赵芸,宽大的衣服将赵芸全部捂着,只剩着胸前的脑袋露着。两人一前一后亦步亦趋的走进酒吧,酒吧老板朗笑着走过来向秦风打招呼。
老板是个五六十岁头发半白的胖男人,个子很高,完全是西方人特有的高壮,见秦风这样搂着她进来面上居然毫无惊讶,赵芸倒是难得的不好意思的从衣服里面钻了出来推开了秦风,站在一旁恢复了女警特有的警觉气质,观察着酒吧里的环境。
在门口附近的墙壁上放着圣母玛利亚的明信片,也有耶稣的雕像,窗外的玻璃算不上干净,有一些模糊的划痕,不知道是不是火山曾经爆发时留下的痕迹。
老板看到了赵芸盯着窗看的目光,问秦风:“她就是你的那个亚洲女孩吧?”
秦风点头,语气极其的认真以及……自豪。
他说:“我的眼光一向很好。”
老板朗声大笑,拍着秦风的肩将他和赵芸一起推向了旁边的圆桌旁,对秦风说:“你这次的眼光的确不错。你告诉她,窗外玻璃上的划痕是上次埃特纳爆发时留下的痕迹。”
秦风转身对赵芸翻译,赵芸觉着惊奇:“火山爆发时没有损坏到这座酒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