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厌恶的将昨天换下来放在那人床边的衣服丢出了屋子,他望了一眼那人房间的浴室,却是转身果断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几乎是快洗掉了一层皮。
确定自己身上再无一点酒味儿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那人的房间,放纵的将自己埋在了床上,似乎是想再感受一下那人之前睡过的床,只是那床上混着很大的酒味儿,眼泪就是这么没有预兆的流了出来,他蒙着被子没有去控制情绪。
不知道多久他才从被子里,本就是宿醉的眼睛更肿了,他从床上下来,将昨晚的被单,被套都拆了下来拿去洗了,又从柜子里找到了干净的被罩重新套上,那人从不用香水身上只有衣服洗过的清香。
他趴在了新换的床罩上,似乎这样就能离那人更近一点,只是少了那若有若无的药香,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地看向一边的床头柜,犹豫着甚至有些抖着手拉开了抽屉。
里面有很多药瓶,他拿起来一个发现那药瓶上的标已经被撕下去了,他一个个拿出来检查发现都是被撕下标志的瓶子,甚至大多数已经都空了,只有两三个里面还有几颗药。
他颓然的将手放下,他明白了,那人纵使到了这个地步也是不肯让自己知道的,他呆呆的坐在了他的床边,若不是他查出了当初的事,他就真的打算这样带着他的恨意离开了。
不再辩白,不再解释,连他的身体状况也不打算告诉他,就这么干干净净地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竞昨天的话一句一句的回响在他的脑海里,心衰,他的心脏问题是从三年前开始的,从他到他身边开始的。
他不能这样坐等,他必须找到他,抓起车钥匙直奔之前林宵所在的医院,林宵请了长假,顾寒又是那样的身体状况,他一定是和他在一起的,只要能找到林宵就能找到顾寒。
他找医院问出了林宵的号码,但是打过去却发现林宵的电话也已经显示关机了,他多方打听,甚至找到了那天的王主任,都说真的不知道林宵请假去了哪里,只是大概知道他可能是出国了。
出国了?言恒愣在了当场,随后却也觉得可能,李竞说他的身体在三四个月前就应该做手术了,所以他定是去国外做手术了。
但是国外那么大,他甚至不知道他去的是哪个国家,他刚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徐浩的电话
“你怎么样啊?昨天喝那么多。”
“我没事。”
他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徐浩怎么听也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想到昨天的事他也叹了口气,也怕他真的出什么事。
“你在哪?我去看你。”
“在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不是吧,你喝到医院了?”
“我来找顾寒,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我问了好多人,他可能出国了,但是我连他在哪个国家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或许此刻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言恒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声音又哑又哽咽,他怕,他怕顾寒真的会有事,怕那连告别都不算的匆匆一面真的就成了他们的最后一面。
他现在根本不敢去想那三成的成功率,只要想到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发冷,心脏都是抽筋一样的疼。
徐浩能够感受到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有些不放心他,突然想到李竞是傍晚的飞机,这会儿应该还在酒店就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