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玥听了景筠所说只瘪瘪嘴,不再言语。
箐妃与元贵妃不一样,箐妃是皇上登基后纳的妃子,其父也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是以箐妃若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大事皇后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元贵妃不一样,当初共同服侍皇上,皇上更是有意将她封为正妃,登基后对其偏爱有加,封为贵妃不说,单从封号上来看便知皇上的用心,且元贵妃紧随皇后,生下了二皇子,这如何不让皇后忌惮。
二人刚聊完不久,这边有小太监来传,说宴会要开始,临玥便拉着景筠一同前往建德宫赴宴。
宴会开始,东越国与西凉皆派了使臣,而西凉公主也在其列。
临玥早已打探好这些小道消息,稍稍往景筠身边挪了挪,轻声道:“坐在你对面斜下方的就是西凉公主,听说那是西凉国王最疼爱的小女儿。”
景筠抬眼看过去,一袭西凉服饰,看起来不似京都女子小巧,更多了一份英气,不过十四五岁,眉目间的傲气却是藏也藏不住的,见景筠看着自己,她扬了扬下巴,似是在示威,景筠笑笑转过头。
宴会开始后,各国使臣送上贺礼,到了西凉时,使臣上前行了一礼,缓慢道:“西凉国使臣参见皇上,太皇太后。恭贺太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上让人将贺礼收下后,颔首道:“西凉国王有心了。对了,朕听闻此次你们西凉国的公主也与你们一同前来。”
西凉使臣如何不明白,后退了一小步,公主大步上前,行了标准的启朝礼仪,笑起来有一对深深地酒窝,“锦华参加皇上,太皇太后,祝愿太皇太后身体安康。”
皇上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锦华?这便是你的名字?”
锦华点了点头,娇笑道:“锦华的父王说西凉国依附于启朝,那便是启朝的臣民,所以臣女也应有个启朝的名字,便给臣女取做锦华。”
不得不说,锦华虽年幼,但一张嘴却是极会说话,这番话一说出来不止是皇上,就是太皇太后也是颇为欣赏。
皇上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不难看出他的心情也着实愉悦。随即他转过头看向北暮染,假意询问道:“不知定安王觉得锦华公主如何?”
顿时整个建德宫安静了下来,众人皆是看热闹般的看向北暮染与景筠夫妇。谁人不知此前皇上赏给定安王的人,自王妃进府后便全被遣散回家,莫说侧妃就是通房,定安王也没有一个,而今日皇上这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想将锦华公主赐给定安王,景筠却也只礼貌地含笑,似乎一切与她无关。
北暮染正在喝酒的手一顿,将杯中的酒仰头喝下,冷声道:“臣眼中只有王妃一人。”他这话的意思也是很明显地拒绝了皇上。
皇上嘴边的笑容稍稍停滞,但很快反应过来,依旧不死心,将目光转向景筠,试探地问道:“王妃觉得锦华公主如何?”
北暮染双目死死盯着景筠,生怕她说出好字,不过她若是同意了,他也有办法阻止锦华入府。
莫说皇上就是锦华还有众人皆是好奇地看着景筠。景筠心中苦笑,咳了几声嗽,旋即笑容满面道:“锦华公主乃是西凉国王的爱女自是极好的。”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续道:“王妃与定安王成亲也有三年多了,一直未曾有小世子。朕瞧着王妃平日里也是一个人,甚少出门,如今有个人陪着也是好事,王妃以为呢?”
景筠笑容不减道:“皇上说的是。”就在北暮染准备拒绝时,景筠下一句话让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淡淡地笑意。
“只是,景筠身边并不缺人,寻双阿夏都可陪着景筠,有时太奶奶也会传召景筠入宫,就是临玥也时常来找景筠玩,景筠并未觉得枯燥乏味,皇上的好意景筠心领了。”
忽略了皇上越发难看的脸色,景筠波澜不惊地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