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祺在院中将烤架支了起来,从带来的行囊里取出各种姜蒜佐料。
考虑到要在山里吃喝,除了惯用的辣椒粉,阮祺还额外准备了许多其他口味的调料。
有麻辣的,酸辣的,蒜香的,还有五香和酱香的。
整齐排列在一起,瞧着很是壮观。
江万殆是个闲不住的,趁着两人处理烤肉的空当,又去外面溪水里捞了两条小鱼,说要一同烤着吃。
“爹!”江锐安瞧着他湿透的裤脚,气得提高嗓音,“谁让你进水里的,明早就要下山了,脏成这样我怎么给您洗啊!”
阮祺还在一边偷笑,回头就发现自家大伯也浑身湿透,手里抓着两条草鱼。
阮祺:“……”
“我自己洗,衣服我自己洗。”阮成丰见阮祺神情不妙,赶忙举手投降。
一直到日薄西山,兔子和鸡终于都烤完了。
未免肉食太过油腻,阮祺炒了两道青菜,顺带煮了少加糖的甜水,用来饭后解腻。
人数太多,索性将方桌摆在院里,烤架下的柴炭噼啪作响,无需油灯,跳动的火苗已经将半间院子照亮。
烤肉的香气充盈在身周,江万殆给几人满上酒水,主动举起酒杯道。
“开春到现在,山里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今日打猎是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江万殆内心感慨,他是村里打猎的好手,尤其是弓箭一道上,平常与人比试罕有败绩。
如今却是一败涂地,甚至连给自己寻借口的余地都没有。
“没,”岳闻朝与他碰杯,称赞道,“身为凡人,您已经很厉害了。”
话音刚落,就被陶玄景狠狠踹了一脚。
江万殆以为他在说笑,哈哈应和道。
“对!我一介凡人,可不能和你们这些人相比。”
将杯中的酒水饮尽,江万殆重新倒酒,这回却转向阮祺,缓和了神色道。
“我是瞧着祺哥儿长大的,你和锐哥儿一般大小,我总忍不住想,你们未来要和什么样的人成亲。”
“先前的事我一直不敢说,现在眼看着你们越来越好,江叔心底比谁都高兴。”
江万殆举着酒杯道:“来,祺哥儿的喜酒我没喝上,这杯酒算江叔敬你们,希望你们小两口相互扶持,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嗯。”阮祺脸颊有些红。
他和清珞酒量都不好,各自分半杯喝了。
江万殆最后转向阮成丰:“你……”
“哪儿那么多废话,”阮成丰直接与他碰杯,“赶紧喝酒吃菜。”
酒过三巡,酒量差的都放下杯子,到旁边专注吃烤肉去了。
江锐安帮阮祺烤着鸡翅,听那边人已经开始划拳,露出无奈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