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烬有所动作,她就被冻得缩了回去,这兽世秋天的深山像个冰窖,真是要命。
接着她倒头就把自已蜷成了一个坨,像个蚕蛹。
就听到她小声嘟囔道,“小时候,我身体很差,明明困的要死却疼的睡不着,我爸爸,嗯,就是我阿父,为了哄我开心也经常在我家花园里给我搭帐篷,我们还一起看星星来着。”
“我家,可没有这里这么冷”
“谢谢你给我搭的帐篷呀”
“搭的很好。”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眼皮一沉一沉的,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姜娆蜷缩在兽皮中,黑色的软发乖巧的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长睫微颤,呼吸平顺又恬静,嫣红又柔软的唇瓣微微张开,浑然没有白天张牙舞爪的样子。
烬不敢再看她一眼,这兽皮的边角都快要被他攥烂了,但就是一步也没有离开。
草原的清晨美的像一幅画,夜晚的狂风暴雨将天空洗的更加清澈湛蓝,阳光温柔的铺洒在带着晶莹雨滴的绿茵之间,仿佛昨夜的狂放肆虐只是个小小的玩笑。
淋了场暴雨的娇弱雌性们喝了姜娆的药,虽然冻得够呛,但意外的都没有发烧,这配方简直神了,这就让他们对姜娆的敬畏更深了一些。
姜娆醒的时候,烬不在,旁边就只有叠好的兽皮了。
她从兽皮里探出个脑袋,冷风让人清醒,她望着头顶上临时搭的兽皮帐篷,左侧居然还漏了个大洞!
这帐篷搭的好烂,只能算个顶棚,还是我老爹搭的好。
可昨晚为什么会觉得好呢?
姜娆想了想,大概还是跟搭帐篷的人有关吧。
“哼哼哼!”突然小纸人从兽皮帐篷里跳了出来,他虽然还是只有手指那么长一点,但已经有了五官和身体了,像个两三岁的白嫩小童子。
“你得意个什么,还不是只有这么点大。”姜娆把他拎了起来,饶有兴趣的捏捏他的手脚。
“昨天救了那么多兽人,功德蹭蹭的涨,沉淀一晚上,我就化形了!”他兴奋的打转儿,“不仅如此,你凝神!”
姜娆闭上了眼睛,竟然惊讶的看到小纸人又出现在了眼前。
“你能进入我的识海?”姜娆一挑眉,看见小纸人在她的识海里乱飞,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虽然还有点不适应”他抠了抠后脑勺,教训着自已不听话的手脚道。
“所以说,你除了能不分场合的烦我以外,到底有什么用?”姜娆问道。
“梨叶的身体根本不适合修习法术,所以你的修为才会一直提不上来,就你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师傅怕你没有法术护体会被兽人给撕了,所以做了个我。”他有了五官以后,会做表情了就更会阴阳怪气了。
姜娆忍着蹂躏他的想法,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