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的衣襟被轻易地扯散,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绯色的肚兜,她固执地挣扎,但腰身被他的双膝困得很死,不但无法脱身反而导致衣裳散落得更快,没两下就开始喘着粗气。
薛茗阻拦未果,耳朵红得要滴血,惊叫道:“鬼王大人,你不是有很多宠姬吗?随便挑一个都比我美上百倍,干嘛揪着我不放?”
她感觉那只冷冰冰的手像一条阴湿的蛇附着在皮肤上,缓慢地移动着,激起她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玉鹤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很轻,“死人没有这般炙热的温度。”
薛茗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他已经开始抬手解自己的衣扣。
玉鹤今日赴宴,穿着比较正式,里三层外三层让他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顶着一张漂亮的脸尽说些狗话。
薛茗见状,抓准了这个时机飞快地翻身爬起挣脱束缚,谁知还没爬下床榻,腰间就横来一条手臂,将她整个人捞了回去,紧接着坚硬结实的胸膛就贴上了她的后背。玉鹤的体型比她大上不少,从身后覆过来时能够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中。
他用修长的双腿将人给完全圈起来,咬开她颈后系着的肚兜吊带,从下面一扯就把整条肚兜扔到了一边,让薛茗里面挂起真空。
她双臂抱拢,努力蜷缩身体,仍旧躲避不了玉鹤将她按在怀里揉捏,没用多久她就四肢就开始泛软,喘气声越来越大。
由于贴得太紧,玉鹤的变化被她轻而易举地察觉,薛茗努力地扭着腰闪躲,却还是被杵了几下,她于疲累中生出一丝恼怒,转头气道:“你别挤我了!”
玉鹤把她抱在怀里玩了许久,见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了还挣扎得厉害,沿着她后颈闻了闻,而后道:“聚阳符还想不想要了?”
薛茗身体一顿,惊诧地扭头看他。
玉鹤似乎看懂她眼中的疑问,又道:“你身上没有,不是还没找到,就是被抢走了。你阴气太重,从鬼界逗留许久已被鬼气侵体,聚阳符于你来说确实有很大益处。”
“确实被抢走了!那个该死的老头,本来我都已经跟他完成交易了,结果他落井下石!”薛茗一提到那个死老头就满腔愤怒,抓着玉鹤的手臂道:“你能帮我抢回来?”
玉鹤看着她,已被欲色浸染的眼眸显得浑浊。
贪生怕死,胆小好骗,却偏偏生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勾人心魄的眼睛。玉鹤将她往下压,低声应道:“嗯。”
一旦关联到性命大事,薛茗整个人都变得顺从了许多,被软软地压在榻上,这个时候了还在做最后的反抗,弱弱道:“鬼王大人,咱们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
寂静的大殿点着香炉,轻烟缭绕,偶尔传出的嘤咛打破静谧长夜,灯光将亲昵交叠的人影投在墙上。
她与玉鹤最终还是达成了协议,保住了自己,只是同时还是要牺牲一部分的。
玉鹤似乎对占有她并没有那么急切,或者说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但这次盯上了别的,玩了许久。
即使咬着牙再三忍着,还是从唇中泄出一两声难耐的低吟,迷迷糊糊中薛茗还在想,为何她鸡鸣之后她并没有被唤回去,难道是春夜秋生没有在她门前烧火吗?
后半夜玉鹤玩够了,倒也守诺,只是将她翻了个身,抓起她的脚。薛茗的脚洗得非常干净,脚趾和脚后跟都泛着微红,又白得晃眼。玉鹤揉了揉她的脚心,而后将双脚并在一起,随后铃铛发出了有节奏的清脆声响,叮铃铃个不停,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像编织了淫靡的乐曲,却又格外动人心弦。
薛茗抱着锦被,将红透的脸埋进去,并拢脚心传来奇怪的触感,伴随着摩擦带来一阵阵痒意让她本能瑟缩,脚踝却被抓得很牢固,挣脱不得她只能蜷起脚趾头,但玉鹤坏心眼很多,故意将蜷起来的趾头顶开,把黏腻冰凉的水液涂抹进去,每一处缝隙都不放过。
异样的靡乱让薛茗难以抑制地沉沦其中,身体燃起滚烫的热意,隐隐发抖。她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富贵立即淫,贫贱马上移,威武必须屈”的小人品质,一边又宽慰自己,这都是为了活命,那能咋办嘛?
肠子都悔青,早知道惹上的是这么个色鬼,她当初就不该闯进去。
可转念一想,若是那夜没进入玉鹤的地界,被夜叉鬼撕得开膛破肚也不是很好的结局。
玉鹤虽然色欲熏心,但好歹也比那个吃人脑袋的鬼王好多了。如若那晚遇见的是百鸦,她脑袋早就被嚼烂了。
殿中的铃铛声开始变得急促,像是来回摇晃得飞快,脆声中满是暧昧的旖旎,叽叽咕咕的水声也直往人耳朵里钻。持续很长时间后才停下来,大殿恢复安静,隐入长夜,变得沉寂安宁。
薛茗趴了一会儿才将脑袋从被子里抬起,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转头看见玉鹤已经下了床榻,除却脱了层外衣之外,他的衣着很整齐。
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坐起来飞快合上衣襟,只觉得脚心黏腻湿滑的,她赶紧在被子上胡乱蹭干净。
脚一动,铃铛就响,薛茗不可抑制地想起刚才,她努力拽了几下,没能拽断脚上的红绳。正忙活的时候大殿门开了,几个侍女飘进来,抬着装了水的白玉桶和一些新的衣裳。
薛茗没想到还有这种服务,心中一喜,马上下了床榻指挥着几人将玉桶抬到巨大的屏风后。她站在后面用水擦洗身体,发现心口上全是红痕牙印,还留有几个隐隐约约的指印,糟蹋得没眼看。她洗得认真,尤其对着双脚搓了很久,最后给自己洗累了,这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