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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韫的话问的盛锦天心惊,握住咖啡杯的指节都发白。
外人不清楚盛家的情况,但盛锦天作为自家人,自然知道更多,甚至那份新遗嘱,他也有所闻。
但……这种事不能和宋知韫坦白。
“我知道了什么你不需要了解,你只要能答应和我合作,好处绝不会少你的。”
盛锦天在回避这个话题,可摩挲杯沿的手,和他紧张的深情还是出卖了他,这样越是故意遮掩,越能勾起人的好奇。
“你不和我交代清楚,我怎么能确定得到的是好处,而不是上了贼船呢?”
宋知韫轻车熟路的开始套话。
盛锦天从前是个挺轻易能抓住破绽的人,宋知韫也经常能从他嘴里套出很多信息。可这次,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他的嘴闭的紧紧的,一点也不说出来,倒更让宋知韫觉得奇怪。
这样的盛锦天和往常一点不一样,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但盛锦天不愿意说,她也能不强求,索性直接叫了程霜,说:“送客。”
也许是知道宋知韫无法被说动,盛锦天也打算离开。
临走前,盛锦天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宋知韫,“我们好歹也这么多年交情,和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无论利益还是感情,我都认为没有比我更好的合作对象了,为什么你始终不愿意呢?”
论感情,盛锦天该扪心自问一下他们之间有没有多深厚的感情,论利益,盛锦天绝不是一个值得合作的对象,他太不聪明了。
爷爷提醒过她不要和盛家人多沾染,她听话,也实在不喜欢盛锦天这个人。
只是在盛锦天走出办公室门的瞬间,宋知韫还是出言,“其实无论你想找谁帮你都没那么有把握,最能帮你的,是你自己。”
若他这几年不在外花天酒地,好好利用自己手上的资源,就不会到了着急忙慌的地步。
虽然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可宋知韫还是出言提点了他,算作仁至义尽,以后也不再会有多频繁的往来。
盛锦天听到这一句,脚步有一瞬停滞,随后又快步离开。
不知道盛锦天能不能听进这句劝告,宋知韫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两天为公司的事忙碌,忙到宋知韫都忘记问祝砚安有没有按时挂水,吃药。
看看日历,才察觉离新年越来越近。
于是下班前宋知韫发消息问他,祝砚安说正好在医院打完吊瓶,宋知韫开车去接他。
两日未见,祝砚安气色好了许多,声音也恢复如常。
还是伸手探了探祝砚安的额头,却被他先一步抓住手。
“早就退烧了,要是一直持续到今天,我会被烧成傻子的。”
这话让宋知韫脸上的担心转为笑容,总算是在新年之前好了,可以健康快乐的开启下一年。
“忙完了吗?今天你来的好早。”车内温暖,祝砚安一边取下围巾,一边问宋知韫。
宋知韫怕他病情再反复,“勒令”祝砚安戴好围巾,扣好大衣,才满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