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道:“别关,一氧化碳中毒的。”
孙权疑惑:“中毒?我兄长送来的炉子,里边不会有毒,猪儿,你到哪里都是宝,谁会想要害你?如此担心。”
刘协道:“跟你讲也讲不清楚,窗子留一点空,封死了这炉子里没燃尽的木头会致毒。”
孙权把车窗留了点空,坐回榻边,刘协横躺,头顶和脚底正好顶住两头,不满道:“挤死朕了。”
孙权道:“再过几年,你的六乘马车都不够你横躺的。”
顶着头不舒服,刘协将几个靠枕堆了,靠在上面道:“你刚刚说没有人想害朕,错了。”
孙权道:“想得到猪儿的人不少,谋害?理由何在?”
刘协把两条胳膊也枕到脑后:“董卓死时,上祀节,朕从渭水返回长安,就有个刺客隐在百姓中,靠近了辇车想害朕,当时躲得快,冕旒还给削了一截,要是慢一点……喀!”
他拿手在脖子上比了比,又把手垫回去。
孙权皱眉:“谁人主使?”
刘协道:“没查出来。”
孙权挨在边上想,他一想事情就入神,一会喃喃道:“不、不对……”,一会抬起手,啃指甲。
刘协看乐了,孙仲谋这毛病还没改啊?
想了半天无果,孙权道:“有个疑问,还望猪儿解答。”
刘协得意——你也有想不明白,要问我的时候,哼哼!
“问!”
孙权道:“董卓不是将吕布视同义子吗?吕布怎会没有一点预料便反了董卓,竟亲手杀死董卓?”
“没看出来,”刘协说:“朕没看出来董卓拿吕布当儿子待,他不过是看中吕布之勇罢了,吕布脑子笨,被董卓呼来喝去的时候不少,也许呼喝久了,积怨太深吧!”
孙权微笑:“猪儿,你知道缘由,为何不说?”
刘协道:“你真想知道?”
孙权点头。
刘协道:“求朕啊!跪那喊完‘吾皇万岁’的,再说一句‘求求皇上,告诉我罢’朕便告诉你。”
孙权:“猪……”那儿字都省了。
那么点年纪就被人打主意,刘协不觉得那是光彩得能炫耀的事情,董卓要不是淫到他头上来,吕布跟王允估计还能忍几年。
色字头上一把刀哎~!老祖宗英明!
虽然貂蝉不见了,董卓还是因为这个“色”字死翘翘,算是殊途同归吧。
有了孙权作伴,刘协有兴致下围棋了。
到了阳泉时,孙权那两只爪子十个指头的指甲盖几乎都啃得坑坑洼洼。
明明看着少年老成,很不简单的一个人,一亮出手来吓得死一堆人,他自己也发现了,可是下意识的动作要改极难,还好汉服衣袖长且宽大,缩一缩就挡了。
于是孙权跟他哥说话都缩着手,把孙策搞得满脑袋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