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生气,难受的,嗯?”阿菁听到这话,有点想哭,不过还是忍住了。她不是生气,难受。她现在是害怕!!!顾馨身上沾了她放的很少很少的噬骨粉,少到只要一呼吸便没有了的地步,但却是最佳的□□!她敢打赌,要是顾馨再多待一盏茶的时间,保证不会出意外的!可,可,可,现在?阿菁欲哭无泪,看王爷的样子,应该是药物对他没效吧,肯定是的,昨晚就没效,今晚肯定也没效!只是,顾馨没说什么吧?不会把她供出来吧?不管怎么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阿菁握了握手,清晰地感觉到手掌心有湿润在慢慢渗出,当下攥着汗湿的手,咬紧了唇,看了眼秦嘉煜,低声说道:“我,我,我很难受。”现在真的很难受了。肃王犹如天上星子般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她,声音低哑粗噶:“为什么难受?哪里难受?”阿菁真的快要哭出来了。这声音不对啊!秦嘉煜目光如炬,火势燎原,阿菁只和那如火的眸子对碰了一下视线,便目光一抖,瞬间撇开视线。心里面慌慌的,跟着了火一般,一时之间腿都发软。“心,心,心里难受。”阿菁带着哭腔,她觉得她真的错了,王爷这种人不是她能算计得了的,她现在好想跪下来求饶,可以吗?“很难受?嗯?”秦嘉煜温柔地看着她,大掌划过阿菁纤细的脖子。阿菁战战兢兢地点头。秦嘉煜忽然笑了一下,笑起来真的好看,就好像万里冰封轻轻地融化,千年铁树悄然花开。只可惜,肃王略带粗糙感的手指摩挲着过于纤细的脖颈,只觉得真是这世间最脆弱的嫩茎一般,稍稍用力便会折断。眸色逐渐变深,眼角泛起红意,火红的眸子下一秒,阿菁鼓起勇气,猛地转身喊道:“王爷我错了!”恨不得立马能跑出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他不费力气地拽住,低笑道:“阿菁,你想跑哪儿去?”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阿菁:事实证明,人是不能得意忘形的肃王:你说什么?阿菁:新学的成语,得意忘形肃王:不错浑身像被碾压过一般难受,耳边仿佛还有那人夜晚低哑暧昧的声音,带着调笑似的,“聪明了,嗯?”还有各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姿势。迷迷糊糊间,阿菁翻了个身子,忍不住皱了皱眉,轻咳两声,嗓子有些沙哑。“姑娘,你醒了?”青栀撩起床幔,轻声唤道:“姑娘?姑娘?”房间里暖烘烘的,热得让人心生烦躁,阿菁忍不住把手伸了出来,晾在外面。青栀看了眼裸露在外胳膊上咬痕,还有淡淡的牙印,面色红了几分,想起王爷临走时的吩咐,只好继续唤道:“姑娘?姑娘?”顿了顿,“该起了,王爷快回来了。”阿菁蜷着身子,脑袋蒙进被子里,呜咽一声,才睁开眼,仰过身来,看着青栀,脑袋还有些发懵,“青栀?是要回去了吗?”好歹她还记得是在威远侯府,该回肃王府了,王爷还答应了她什么事来着?什么事?阿菁揉着眼睛,回想着。青栀忍不住笑了出来,把床幔挽到一边,说道:“我们已经回到肃王府了。”“你说什么?”阿菁顿时睁大了眼睛,直起身来,一眼看过去,果然已经是在肃王府了,只是,这房间,“是换了房间吗?”阿菁看了一圈,“好像和原来不太一样。”青栀抿了抿唇,看着阿菁,解释道:“还是原来的房间,家具摆设全都换了一遍,原来的东西王爷说脏了,就都烧了,换上了新的。”阿菁默然,没有说话。青栀扶着她起身穿好衣服,“王爷待会儿就回来了,午膳苏公公已经让人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完就过去。”阿菁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了,“青栀,那,顾小姐人呢?你后来见到她了吗?”青栀手下一顿,便恢复自若,说道:“顾小姐自然是在威远侯府,姑娘就不必担心她了,再怎么说顾小姐也是威远侯府的正经嫡女,身份都在那里放着,姑娘何必去担心他。”阿菁看着她。青栀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说道:“姑娘既然是王爷的人,只要日日念着王爷便好,其他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您就不必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横竖还有王爷在呢。”她们是肃王府的下人,自然听的是肃王的命令,王爷说伺候好姑娘,那就是她们的职责,伺候不好姑娘,那就是青柠的下场,到现在还在暗卫里面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