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那人依旧在笑,却毫无温度。柳依尘慌乱,努力镇定:“怎么会,他。。。。”
她没想害死他,不过想借衙门的手教训一下他而已。
“柳娘子莫怕,你暂时还是安全的。他办事不利,说了不该说的话,自然活不了了。”
这话分明是警告,若是再不能拿到东西,她姑姑也别想活。
“这这宅子里里外外我都找遍了,压根不见你们说的账册,会不会你们弄错,东西藏在别的地方?”
“是么,那就劳烦柳娘子多费心,一定将藏匿地点找出来。”
柳依尘听出来,这是无论如何,都要她用尽手段把东西找到。
“总不能你们弄错对象,让我凭空给你们造一本账册出来吧?”
那人顿了顿,意味深长道:“若是能以假乱真,也是你的本事。”
柳依尘捏着荷包丝线,看着货郎大步离开,直到再不见那人的身影,才摸索着荷包上的图案冷笑:“原来人在开封啊。”
第十五章凭丝线巧寻人,看大夫生风波
柳依尘跟姑姑在并州生活的时候,开了一家刺绣铺子。
姑姑的绣工独树一帜,绣品供不应求。柳依尘跟着姑姑学刺绣,首先学的不是如何用针,如何刺绣,而是学会辨别丝线布料的好坏。
姑姑说,丝线色泽质地,就像绣品的根骨,材料不好,哪怕你绣技独领风骚,做出来的东西,也少几分意境。
天下的丝线分很多种,开封生产的丝线比并州的柔软艳丽,捏在手里,绵软如羊脂。在光照下,色彩栩栩生辉,带着流光。
开封富庶,百姓富足,采用的东西自带富贵。但这富贵却不能是金银闪耀的,而是将富贵藏匿在暗处,低调优雅,不落俗套。
柳依尘来这里之后,更是多次见到这种丝线,一上手就能判断出丝线的产地。
所以,她确信姑姑也来了开封。
这个认知让她欢喜,激动过后却又不安。姑姑为何来这,那些人到底什么目的。
那一日姑姑正在铺子里检验她绣出来的东西,只是她资质有限,实在比不得姑姑的手艺,最大的本事也就是辨别材料。姑姑正对她的绣品发愁,衙役们就闯进来,说姑姑犯事,强行将人倒走。
犯了什么事,衙役们甚至不耐烦说明,只说朝廷不会抓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