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吉尔伽美什其实是在享受的,他的臣民所看着他,满是信赖和崇敬的眼神。“虽然嘴上说着什么‘平民’或者‘上不了台面的家伙’,但是啊——”伊什塔尔眼中流露出了怀念之情,“吉尔是天生的王呢。”虽然暴躁,虽然毒舌,虽然一点儿都不体贴,虽然特立独行,“在他面前,任何阴谋诡计无所遁形。”那可是吉尔伽美什啊,以区区一己之力强盛了乌鲁克,让诸神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退去,甚至逼迫的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啊!“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远坂凛父亲的份儿上,一个‘欺瞒’之罪,就足以让你死几万次了了。”伊什塔尔一点儿都不留情面,“你以为你自己装的很好么,远坂时臣?自封为‘臣’就代表着你是乌鲁克的臣民么?”伊什塔尔看着远坂时臣,看着这个一上来就强行绑定吉尔伽美什,欲图以‘臣民’身份求得王的庇护,却在内心里打着小算盘,想要利用王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小人’,眼神越发冷冽:“乌鲁克的百姓们,可是可以为了吉尔——”“伊什,”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不知什么时候,吉尔伽美什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看着大厅的闹剧,“你面壁完了?”他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远坂时臣,只是盘着手臂,看着伊什塔尔。“还是说,你想好了该如何向本王解释‘奥斯曼狄斯’‘桂妮维亚’或者‘始皇陛下’其中任何一个的问题?”……原本气势凌然的伊什塔尔,像是被戳了个洞的皮球,瞬间瘪了:“啊,啊哈哈。”她心虚的别开眼睛,“我不是都说了,那是我认识的朋友嘛。”“唔,中了本王诅咒的朋友?”吉尔伽美什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些事情被远坂时臣听见,毕竟在他眼里,远坂时臣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又不是他的御主,既不给他供魔有没有什么咒印牵扯,想要弄死还不是一个王财的事儿。“难道生气的不应该是我么?”伊什塔尔就不明白了,明明私自给她下诅咒的是吉尔伽美什,因为这莫名的咒印害得她各种倒霉,甚至认识的人也偶尔会被牵连的,明明就是他吉尔伽美什。可为什么现在心虚的是她?吉尔伽美什对伊什塔尔是真的纵容,他从楼上走了下来,停在了在了伊什塔尔的身侧:“你且说说,倒霉的那些人,难道不应该么?”揪着伊什塔尔的辫子,像是个幼稚的小鬼一样问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胆敢垂涎本王的宝物,以天罚已经是本王的宽容了。”伊什塔尔鼓起了嘴巴:“那还得谢谢你哦!”“不用客气。”吉尔伽美什看着伊什塔尔埋怨多余感激的脸,“别不知好歹了小丫头,若是没有本王,你早就被爱因兹贝伦家薄皮削骨抽筋炖汤了。”他说着轻松,可在一侧的远坂时臣听得后背汗毛都炸起来了。爱因兹贝伦?真要说起来,爱因兹贝伦几个世纪前也是纵横欧洲的大贵族,这几百年却逐渐没落,若不是他们人造人技术发达,这个家族怕是早就断了血脉。而且不要说是爱因兹贝伦了,当年的御三家,间桐家的继承人一代不如一代,到这了一代甚至都失去了魔术回路。而远坂家,也逐渐从当年大名鼎鼎的魔术界御三家,变成了一个小小冬木的守护者。难道……和这两个乌鲁克神明还有关系?“好吧,爱因兹贝伦这个得感谢你,但是啊,但是!”伊什塔尔将自己的辫子从幼稚王的手下拯救出来,“你且说说,亚瑟他们和我就是交个朋友,你干什么一起诅咒人家不得好死?唔,这件事别和我说与你没关系!”“怨恨本王?”吉尔伽美什看着伊什塔尔,“不,哈哈哈哈哈,伊什塔尔,看起来时光带走的不仅仅是你的同情心啊!”若是在多年前,若是在当年的乌鲁克,“你是在欺骗自己么,虚伪的女神啊,你是想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本王,然后寻求良心的安稳么?”“别搞错了啊伊什塔尔,当年整日缠着本王,甚至让本王做出了废除‘初夜权’这样荒谬决定的,难道不是你伊什塔尔么?”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中笑容淡去,剩下的只是训斥,“现在,你是以什么心态,在和本王说话的?”如果是远坂时辰,此刻或许已经诚惶诚恐的道歉了。“我没有。”伊什塔尔认真的看着吉尔伽美什,“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吉尔伽美什。”伊什塔尔很少叫吉尔伽美什的全名,“我的错,你怎么报复我我都不会生气,甚至你杀死我我也不会怨恨,但是牵扯别人,这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