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从小开始学了多年中医,被爷爷判定已经可以出师了的毒辣眼光看。那个孩子,若是想要顺利的长大成人,只怕是药不能离身。且,将来就是大了,也一定是子嗣艰难的……想到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书里原身留下的那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儿。是如今还在她腹中的这个,已然跟她血脉相连的小包子,安婉儿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不能想了,也有太多想她现在还想不明白的地方----家底把早已经准备好,已经换了一个荷包装着的五百两银票全都递过去给安盛昌。安婉儿说道:“爹,这些年我看了不少的医书,早就想自个学着配些药丸子了。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弄的成,就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过。这会儿有了这些银子我就想试试,能成自然最好。不成,用这些银子买的东西糟蹋了,我也不会心疼。”“爹这有银子,这些你就自己收着花用罢。”没接安婉儿手上的荷包,安盛昌摇了摇头用宠溺又无奈的眼神看她:“你这孩子,咱们家又不缺银子。先前你想做什么怎么也不早些吭声?早说了,咱们家有多少家底难道还会瞒着你,不让你知道不成?”“就是,若是知道你竟然会把那几十上百两的银子,就当成咱们都损失不起的大钱了?我就早该把咱们的家底透给你知道。”辛素兰也是叹气,也用无奈的眼神看安婉儿。然后又有些自责的说道:“也怪娘,大概是以前你还小的时候,娘带着你回娘家那会儿。娘跟着他们喊穷被你给听去,就一直被你给放在心上了是不是?”呃???还真是。就是受原主记忆的影响,安婉儿一开始才会把那五百两的银票当成是巨额的财富。这其中难道是误会大了?他们家其实是隐形的豪富?眨了眨眼睛,先看看安盛昌再看看辛素兰,安婉儿咽了咽口水的问道:“咱们家很有钱?”“说不上很有钱,但是万儿八千还是有的。”辛素兰小声的对安婉儿说道:“你出去跟什么人可都不能说,咱们家密室里头装书的那些樟木箱子都是有夹层的。那里面除了有零有整的现银之外,还都分散的放着银票和地契。”才万儿八千?跟自己想象的十万八万还有点差距啊。安婉儿赶忙顺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有什么不对的,叫辛素兰和安盛昌看见了别扭:“……我不说。”看安婉儿震惊,拿手捂着嘴巴在那摇头的样子,辛素兰和安盛昌都忍不住有些愉悦的笑开了。安盛昌也跟安婉儿透露道:“橱柜里头放着的那几个小的,粗陶酱菜缸子,那些是爹亲手烧制的。那些里头有几个底下下做过记号的,只有面上的一层是酱菜,底下全部都是铜板和散碎的银子。还有咱们家的水井底下,那底下沉着一个封着的小瓮,里面放的都是金子。”说着,他自言自语的又说道:“这些,都是这么些年咱们一点一点,好不容易才从京城那边搬到这儿来的。这不搬家也好,要搬又得要耗费好大的劲。想当年,不说造这房子耗费的心力,咱们家单单是挖那些密室和暗道,制作那些机关也都耗费了好几年的功夫。这些真的都让咱们抛下了,还真是未必能舍得。”看着听的入迷的安婉儿,安盛昌又笑道:“这些以往也不是不告诉你,主要是想着你还小,说了怕你藏不住。没想到不说不说,你竟会觉得咱们家日子已经难过成,就连给你买些药材调药丸子玩的钱都没有了?”“爹,我可不是在玩,我是要做正经事儿的。”安婉儿一脸不满的抗议道。心里却在吐槽,安家这般有钱,写这本书的作者竟然完全没有提到这一点。呵呵,也没有提到最后这笔钱财落到了何处?这样也好,只要不是便宜了一、二、三,那三个狼心狗肺不是人的家伙就行。“好,好,是爹说错了。往后你就尽管放心大胆的,做你的正经事。别再愁会把咱们家给糟蹋穷了没肉吃。”安盛昌看嘴一下子就嘟起来的安婉儿,连忙的改口说道。“慈父多败儿,你就尽管纵着她吧。”辛素兰有些看不下去了,酸溜溜的说道。“娘,明明就是慈母多败儿么。您跟爹一样纵着我,要是真把我给纵坏了肯定不是我的错。”知道辛素兰并不是真生气,安婉儿笑嘻嘻的过来抱着她的胳膊,故意这般理直气壮地说道。“不是你的错,还都成我们的错了不成?”狠狠看似下手重,临了却没用什么力气的点了点安婉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