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皇后的商议,其余人如何也插不进嘴。四爷也懒得瞧其余人的反应,殊不知一听“贬为贵人”,钮钴禄氏就晕倒了,宫女掐她人中也无济于事。
裕贵人在一旁看着,先是畅快,听到五阿哥的去处,又猛地跌倒在地。
太后抚养……那岂不是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弘昼,五阿哥长大后,还认她这个亲额娘么?
可她不接受又如何呢?皇帝决定的事,哪里容得下她置喙,或许只有翊坤宫贵妃,才能无所顾忌地劝动皇上。
偏偏她不是贵妃。
皇后坐在轿辇上,半晌,只觉困意袭来。她悠悠对方嬷嬷道:“顺贵人如今不是嫔位,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她那贴身宫女,往后便来长春宫当差吧。”
方嬷嬷微微一笑:“老奴省得。”
那宫女也是聪明,把顺嫔吩咐她的每一件事,传递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了皇后娘娘。
顺嫔、不,顺贵人心大得很!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那样的主子,一辈子也不会有出路。皇后娘娘又哪里会容忍钮钴禄氏继续搅乱后宫的稳定,说出对长春宫,对翊坤宫的不敬之言?
如今降了位份,禁足半年,已是格外开恩了。
……
四爷回到翊坤宫,带着满身霜意,他在梢间站了一会儿,脱下外袍,才轻轻上了榻。
一旁年娇早就睡熟了,巴掌大的脸红扑扑的,她侧躺着,露出半个雪白的肩头。肩上印着男人舍不得用劲的吻痕,转日就能消除,四爷伸手触了触,随即把人抱到了怀里。
年娇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冰窟窿,硬邦邦还逃不掉,她不高兴地挣了挣,冰窟窿把她围得更紧了,张牙舞爪的,霸道得不得了。
她转了个身,一口咬在四爷胸膛上,光是咬还不够,还用牙齿磨了磨。
抱着她的冰窟窿骤然僵硬,“砰”地碎开,有像火窟窿转化的趋势。
年娇逐渐热出了汗,于是她更不满了,嗷呜一声,又咬了上去。
四爷:“……”
四爷第二天上朝冷着一张脸,苏培盛还以为皇上因为钟粹宫的事心情不虞,伺候的时候颇有些小心翼翼。
大臣入养心殿议事的时候,你看我我看你,脚步战战兢兢的,哪个不长眼的惹皇上生了气?
“不长眼”的贵妃娘娘日上三竿才醒。
年娇一睁眼,就听问夏绘声绘色地讲起顺贵人、裕贵人所受的惩戒:“钟粹宫如今是没了主位了。听说顺贵人晕得厉害,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废了好大劲才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