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你之前说好会把hy的代言给我的”梵粲在李想发表自己这一套高谈阔论最慷慨激昂的时候,用从兜里掏出的一支录音笔打断了他。
录音笔中持续播放着李想的声音:“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的,hy的供应商这边没谈拢,下一次我会帮你谈一个更高档次的代言,只要你听话”
录到后面的声音就很暧昧了,还窸窸窣窣地响起了似乎是男人起身靠近,又坐进了床里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后面的内容可能会更加猥琐,梵粲没有播放完就按下了暂停键,“后面的内容就不播了吧,给李总留点面子。”
李想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咯。”梵粲混不吝地一笑,“你刚才的话我都录音了,到时候传到媒体记者的手里,绝对能让你火一把。”
不只是李想,李聃的心里面也是一惊,梵粲是怎么弄到这只录音笔的,又是什么时候录的音?
设圈
这支录音笔已经注定了李想身败名裂的结局,在梵粲把它交给警方后,还会对李想再进行深度彻查。它宛如一把锋利的剑,早已悄然决定了李想命运的走向——一场名誉与地位的崩塌。
今晚的宴会则更像是一场风暴的前奏,终将袭卷那个曾经站在权力之巅的人的一切,也将彻底掀开李想披着人皮的假面。
李想对权力和欲望的野心最终化作了一把双刃剑,在刺向别人的同时,也刺向他自己的心脏。
李想曾经对自己辜负过的人的承诺,以及他每一次利用职权假公济私,大手笔馈赠情人豪车豪宅也都将被逐一审查,他站在权利巅峰时所拥有的财富和地位也将因为这一支录音笔而摇摇欲坠。
梵粲早在宴萧答应李聃来参加宴请时就让私人侦探调查李想了,不过,能够这么快就搜集到如此多的有力证据,还是因为李想本人的内心太过狂妄扭曲,得罪了太多人的缘故,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大概就是这样了。
不过,梵粲倒不是想当什么救世主,或是单纯地出于对正义的捍卫才去调查李聃的,他一开始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宴萧的安全考虑,可是现在再结合着种种迹象,他不禁对李聃产生了一些有迹可循的怀疑。
“你明知李想的人品不行,当时为什么还要把宴萧介绍给他认识?”梵粲睨着李聃问道。
“我没有啊”李聃支支吾吾的,“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说话会很尴尬”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底气不足。
“算了,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们回去吧。”宴萧轻轻推了推梵粲的胳膊,顺势带走了他。
可是李聃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接到了怒气冲冲的洛生的电话,“去楼上的包厢找我!”
李聃握着手机的手掌又沁出了冷汗,他尽可能地放慢脚步,但磨蹭到最后还是来到了包厢的门口。
他最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战战兢兢地敲门进去了。
洛生此时正坐在纯黑的真皮沙发里一脸烦躁地抽着烟,看见李聃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
他蹭的站起来,甩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李聃的脸上。
“我交给你办的事情,你就给我办成这副德行?”洛生瞪着李聃,他的声音冰冷且没有一丝的温度。
洛生与李想在生意场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合作关系,他们之间的纠葛也错综复杂。如今,李想出了事儿,洛生自然也是难逃事外。
实际上,尽管李想的人品不怎么样,但商人之间都是利益至上的,洛生原本还想着和李想往后多有合作,相互照应一下,毕竟,金玉集团在各大生意场上都丝丝缕缕的多有牵扯,和李想搞好关系并没什么坏处。
然而现在不仅全成了泡影,而且还惹上了大麻烦,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李聃,如今在洛生的眼中,李聃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废棋了!
“对赌协议下个月就到期了,50亿,一分都不能少,你现在可以准备去筹钱了。”洛生危险地眯着眼睛看他,仿佛地狱阎罗般对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李聃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心中霎时涌现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感,他的声音颤抖着,透着最后的一丝哀求,可怜兮兮地看着洛生,“洛少……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拼尽全力……”
洛生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戏谑地打量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主人丢弃的废弃玩偶。
李聃在他的这种注视下,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最终,洛生屈尊降贵地起身走到了包厢的隔间,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份对赌协议,然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像是在吹散上面的灰尘一样。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洛生抬起头,用那双冰冷阴骘的眼睛睨着李聃,那眼神犹如地狱阎罗,在看一个即将被拖入深渊的可怜虫一般。
听完洛生的话,李聃的心彻底地沉了下去。宴萧其实待他不错,他本不想答应洛生的,可他这次如果不答应就真的完了。
李聃直到洛生走后还愣愣地在那里站了半晌,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虚弱得摇摇欲坠。
最近,李聃似乎格外粘宴萧,他无论要去什么地方聚会,总会第一时间向宴萧发出邀约,并且事无巨细地说着自己的近况,惹得梵粲烦不胜烦。毕竟,总是拒绝也不大好,所以宴萧被邀约十次,也总会去个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