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时神……”“你跟那个白毛不会是真的吧?”时妄挺拔的身子懒散倚在墙边,随手拿着一罐饮料,单根手指轻轻一用力拧开易拉罐拉环,“这个,还得等一会。”齐韬:?什么意思?他瞪圆眼睛,思考了好一会儿后,勉强得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结论,“时神,你该不会是在追他吧?”“嗯。”“……”咔嚓。齐韬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白毛怎么敢的,居然让时神这种顶配去追他!!!时妄没再关注小助理心碎的表情,瞥见手机屏幕亮起,嘴角不禁微勾。【会咬人的猫:?】【会咬人的猫:?????】时妄发去个无辜的表情包,【怎么了?】另一头,南波晚小脸涨得通红,简直没法再直视这个备注,【不是,你……为什么是你啊?!】对方发来了一条语音。一点开,某人含笑的声音就响起在耳边:“这次不叫哥哥了,死对头?”南波晚:“……”他捂着滚烫的脸颊,从床铺一头滚到另一头,整个人都萎了。但,他想起时妄从早上到现在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突然间悟了什么,爬起来就敲字:【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时鲨比:比你早】果然!南波晚咬紧后槽牙,【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时鲨比:因为我喜欢你叫哥哥】“……”真要疯了!!这一天过得宛如噩梦。夕阳西下,南波晚独自拎着一大箱行李坐车来到城郊私人公馆。看见他来,穿着得体的管家贴心为他拉开门。南波晚一进屋,目光瞥见季凛的身影就开始嚎:“舅舅!”季凛被他吓了一跳,端盘子的手都差点抖了下,转身朝他看来,轻轻皱眉道:“你过来干什么?”南波晚放下行李就往沙发上一躺,像尸体一样安详,“发生了一些意外,我在你这住一段时间。”季凛:?他脸色有些黑,“住我这?”“对啊。”南波晚:“反正你也是单身人士,我住你家怎么……”话音才落,他视线就瞥见了一道纤瘦的身影从阳台过来。对上他震惊的目光,顾锡言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季凛替他解释:“他房子到期了,还没找到合适的,来我这过渡。”“哦。”南波晚丝毫没有怀疑。看见家里这个多出来的白毛,季凛深呼吸了两下,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原本计划是今晚和哥哥在家吃烛光晚餐,共度二人世界,趁机增进感情。现在自己这个傻缺外甥突然来了。得,多了个熊孩子,什么都要泡汤了。季凛正心烦,又看见南波晚开始缠着顾锡言提问,“顾老师,你好瘦啊,你们舞蹈演员都是怎么控制身材的?”顾锡言笑得温柔,“我们平常吃的很少,练习时间长,体重自然上不去。”“噢。”南波晚又转头看了眼季凛,“我舅舅吃得就多,他以前就比现在胖,当年跟个熊似的。”季凛的声音颇为咬牙切齿,“南波晚。”南波晚立即躺下装死。顾锡言噗嗤笑了声,抬眸就看见季凛有些委屈的小表情。一旁的手机也收到了新的消息:【凛:哥哥】
【别笑我了】他看着手机消息,又瞄了眼倚在门边的金发男人,唇角略弯。窗外,橘色的暖光映在男人的发梢,给金发镀上更加毛茸茸的质感。仿佛一只大型乖巧金毛犬。顾锡言看了会,又蓦地想起这人之前在床上可没表面这么人畜无害,眉梢不自觉皱起。什么乖巧金毛小狗。明明是心机小狗。南波晚完全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挡在季凛和顾锡言中间,趴在沙发上玩了会游戏后,打着哈欠问,“舅舅,晚上吃什么?”季凛看见他就来气,端着手中的咖啡杯道:“吃你的西北风。”他拿起手机,给南波晚卡里转了一百万,“拿钱,自个儿玩去,想吃什么吃什么,住在外边去,别回来。”“我不。”南波晚坚持道:“我就要和你们一起。”季凛:“……”好得很。这憨批外甥真是他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怎么出门都不带上你老公的?季凛最终还是带上了南波晚一起去了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吃晚餐。南波晚今晚穿了件荧光粉的外套,从始至终都坐在顾锡言身边,边吃还拉着人说话。季凛好几回都想插话,却因为中文不够好,听不懂南波晚说得梗,还被说是与时代脱轨。顾锡言每回都抿唇偷笑。尝试融入失败后,季凛果断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开始发消息:【凛:你是不是在跑我外甥?】【时妄:?……嗯】【凛:你怎么跑的,这么久还没到手?】【时妄:第一次追人,怕太着急了吓到他】【凛:别扯,你就是不够努力】【时妄:……】另一头,时妄看着对方发的消息,眉心微拧。南波晚这舅舅中文还得多练练才行。而且……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感情方面的事?这语气还跟带着怨气似的,在那里怪自己追人太慢。时妄思考着上楼,打开了大门。时间已晚,客厅没开灯,显得有几分孤寂冷清。时妄按下大灯开关,还在疑惑南波晚这么晚还没回来,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隔壁房间敞开的门。那间卧室里头已经被搬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干净的空床和书桌,连海报都撕了。时妄停在门前,一颗心倏地沉了下来。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戳进置顶联系人。对方已经将头像换成了一张卡通小猫躺平图时妄才发出一条消息,就看见了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眸子瞬间暗了下来。吃饱喝足,回去的路上,南波晚还碰巧撞见了乔安乐。他坐在宝马副驾驶,正被那个头发灰白的男人抵在打开一半的车窗边强吻。两人动静不小,还发出了轻chuan,差点让南波晚把刚才吃进去的又吐出来。顾锡言也注意到了那动静,像是一怔,继而嫌恶地别开脸,胃里一片翻江倒海。他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乔安乐这个人清纯。季凛跟在顾锡言身后,贴在腿边的手无声地勾住他手指头,“哥哥。”他轻声道:“你值得更好的。”比如他。顾锡言打量他一眼,透过那双银色的瞳眸,眼前仿佛又重现当年德国街头那个稚嫩的金发少年。那时他比自己矮半个头,还不会说中文,只能支支吾吾地比划手势,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