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不要啊不要啊!
燕端望含著一泡泪,捧了一手美梦被打破的碎片,不甘不愿的、极慢的扭过脖子。
一抹白色衣角衬著地砖的颜色映入眼帘,他哼一声别过头去。
不管了!我要走!
那是云朔的家务事!难道一个小小的副官病倒了我要打理吗?我尊严往哪搁了。
打定了主意,他握紧拳头就跨出大步。
「燕端大人...」好像猫咪临死前发出的微弱喵声,那麽可怜兮兮。全身上下只剩一点力气了。
燕端望,人家死前最後叫的是你的名字,闭上眼前看的是你见死不救的背影。
他归西了,恶灵肯定缠你缠到吐几斤血外加跳涯,一了百了。
终究,他是狠不下这个心。他现在逃了是回去补眠,但看时雨的虚弱样,说不定得不到拯救,就是长眠了。
他扭过身,背起全身支力的时雨,跑向白军休息室。
「你怎麽了?见著我也不用吓到晕吧?」难道我真的帅得没天良。
时雨的汗珠一点点从毛细孔中冒出来,整个人都是冷的。
隔了一会才恢复过来。
「刚才,将领派我陪同皇上玩西洋火枪,保护皇上安全...」
「皇上命令小的去当靶试试,我怕得腿都软了,又怕杀头,唯有去了...」
「皇上一开枪,轰的好大一声,我心脏痛得要死,好像停了!再有意识时,我已经跑走了...我」
时雨懊悔的拿头不断神经质的撞向燕端望的肩头。
「我糟了...我逃跑了、呜呜呜、我要被砍头了。」
这个娆罗緁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明知道时雨心脏比豆子还小,还玩得这麽过份。
看著这麽大个子的男人吓成这样,他想笑也笑不出来。
云朔到底是怎麽挑人当副官的?
琉瑾,挥棒霍霍,战斗值爆灯,可悲的是男人味足可爆三个灯!
时雨,手不能挑,剩忠心当饭吃。
礼炮仪式千万别让他出席,可能鸣炮一刻,他就死在白军第二顺位了,多光荣!
背著时雨走了几层楼梯,该死的又回到了原点。
他脾气一来用劲推开木门「轰」好大一声!
被燕端望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安慰到嘴酸,逐渐恢复正常的时雨忽然吓到!
「啊!」时雨细微的叫声是昏倒前的先兆。
身後一沈,时雨完全陷入昏迷状态,可能心脏都停摆了。
燕端望急疯了,早知就不要一掌拍在门上了!「别昏!喂!你怎麽这样!?」
你老老实实说,是不是饥荒那几年,你去黑市把一半心脏给卖了换钱养家。告诉我,不然你怎麽昏得那麽随意?
除非你有这麽辛酸可歌可泣的童年,我才考虑原谅你!混蛋!
已经顾不了逃跑计划了。
燕端望含著无限心酸和不甘,服待这昏迷不醒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