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守娆争沮丧的把头颅都进被窝内,把身子踡成虾米状。
没他办法。燕端望拍拍那团隆起,站了起来「这样吧,我现在出去找一找。今晚不回洛沐了,就住在蜃楼客栈。」
「也好…」被窝内只传来一句。
什麽叫「也好」!?!道谢也不说一句,好样儿,要不是你现在彷佛灵魂出窍似的,这恩情早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燕端望一双眉皱起来,只差没在那团隆起踢上狠狠一脚。「我走了。」他拉开门扇,大步踏出去。
慕容云朔抬头看,确认了别无分号的成排纸灯笼一眼。毕竟他好久没来「蜃楼」,还是确认一下才宽心。
才踏进去一步,熟悉的音律立刻自头上响起,他向上看。
「好久不见了,云朔。」蜃楼从三楼走下来,眉眼也笑弯了。这间客栈名为「蜃楼」,以负责人的名字命名,因此好记得很。
蜃楼白手兴家,年纪尚轻已是兰煦一带的商业钜子,掌握运输龙脉,是黑白两道也有声望的年轻才俊,娆罗国内无人不晓。
慕容云朔已经忘记当初与蜃楼相识的经过了,蜃楼认识的人多如天上繁星,只要在官场上身任重职的,无人不懂蜃楼两字,无人不给他三分面子。
这客栈是他的第一间店也是老窝,整层二楼更预留给熟人享用,随时想来便来。慕容云朔在宫内工作到深夜,赶不及回洛沐的时候,时常来此寄宿。
「我就想你会来,今天是例行检验吧?」蜃楼虽镇日窝在客栈内,消息却比任何人还灵通,耳听八方。「外面一整个下午鸡飞狗走、叫苦连天啦。」
「今天算好了,上个月检查的时候只差没被丢臭鸡蛋。」慕容云朔想起每月一次的苦差,实在不敢恭维。多少次要和大汉赛跑角力,每次惹回一身瘀痛。
「谁给你丢臭蛋,我就断了他的货源,让他连菜根也没得丢。」蜃楼打趣著说,走到云朔身边的时候,一双眸子发亮。
慕容云朔空出一手,接过蜃楼早拿给他的房间匙。
蜃楼盯著慕容云朔怀中把玩兔宝宝的娃儿看,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这…小少爷怎麽称呼?慕容小公子?」
「呀嗯……」湛儿牙痒的把兔耳朵咬在嘴里,一转头盯著蜃楼瞧,十足一只小狗儿。「嗯…」
「云朔,你好样儿的,奉子成婚也不派帖。」好可爱的小娃儿,看来也不过岁多大小。不是云朔的私生子吧?
「别说笑了。就是刚刚一轮鸡飞狗走,走光了就只剩这娃儿。」慕容云朔无奈的叹一口气,想把兔耳朵从湛儿口中拔出来。兔子刚掉在地上,脏得很。
「呃…只可说你好运了。」蜃楼以一指戳戳那娃儿的脸蛋,指尖陷进去,软绵绵的真像蒸糕。
慕容云朔几番使力,就是不能从小嘴里拉出兔耳,明明该是没什麽乳齿的,却含得这样牢实「张嘴,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