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魏舒寅说的对,可是魏伊人就过不心中的那个槛,她掏心掏肺的对侯府,最后发现全是谎言,什么权势也不能让魏伊人低头。
更何况,有些权势还是靠自己才得来的。
或许,魏伊人不是说不懂得往上爬,是不屑用侯府往上爬。
到底怕人来往的让人瞧见,郑婉哭了一阵便离开了,他这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寻永安侯了。
宋家的小儿子也是小时候见过永安侯的,女人们在前头拜佛,男人们坐不住聚在一起闲聊。
都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时候父母都惦记已故的儿子,对他们多有疏忽,越说心里越烦闷。
宋家跟永安侯府走的算近的,估摸等着他们打吉祥的时候就得黄昏了,在这等着无趣,倒不入去山下吃酒,想来佛前的酒不醉人。
永安侯本就是个没主见的,现在听人家主动说起家中的事,随即想到了他的处境,与人一拍即合,当下就下山去了。
祥和的庙内,禅音掩了所有的心思。
魏伊人去了前头大殿,师傅们都在打坐,她也跟着礼佛。
求神佛保佑她一切顺遂,保佑父母阿弟在那边都安好。
前两日才下了雨,静下心来后,似能闻到泥土的混着青草的味道。
日头慢慢的落下,不再那般照人。
香附脚步匆匆的往魏伊人那边走去,“夫人,二姑娘闯进去了。”
魏伊人拿着念珠的手一顿,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按计划进行。”
她已经提醒过魏舒寅许多次了,她非要闯进去,自己也无可奈何。筹谋了那么久,不可能因为魏舒寅而停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片刻后,人声喧闹,惊的所有人都起身。
永安侯出事了,下头的人匆匆忙忙的去请魏伊人。
等着魏伊人到的时候,屋子外头都挤满了人,屋子里头,永安侯坐在蒲团上衣衫不整,而魏舒寅缩在一旁落泪,发鬓凌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如此模样,难免会让人多想。
有好事的人,已经将窗户打开,挤着看侯府出丑。
雨后的山中,清风袭人,能吹到屋子里的每个一角落。
“嫂夫人。”宋家的小公子一脸的自责,他以为不会误事,没想到到了下头许是永安侯有伤心的事,拦不住的吃酒,好不容易劝回来了,看着永安侯有些醉了。
这样的人,跟前肯定是要有人伺候的,作为外人,永安侯喝多了那肯定得将人送到人家夫人跟前,谁知道来了之后魏伊人和掌事婢女都不在,他一个外男不好入嫂夫人的屋子,就送到了偏房。
可谁想到,怎出了这样的事。
毕竟魏舒寅是魏伊人的妹妹,两个人的屋子挨着也是正常,到目前为止,宋家小公子似是还以为是他将人送错了屋子,这才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