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和往常一样去了学校。在要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时周周的手机突然传进一条微信。林承:【他什么时候去厕所你告诉我,我去帮你看,不准让别的男生替你去做事。】时周周的重点放在了前半句上,她回了句:【嗯,一般应该是大课间,到时候我再跟你说。】这事儿定下来后,第一节课的铃声也响了起来。老师抱着他们元旦之前写的测试作业走进来。因为当初交作业的时候都是每一列的最后一个同学往前传,最后都交给每列的第一排,再由课代表收走交给老师,所以这会儿也是从每列的第一排往后传,各自找各自的试卷。可是到了时周周这里,就只剩下一张齐茅迟的。她把试卷递给后桌齐茅迟,然后举手。“怎么了?”老师看着时周周问。时周周说:“老师,没有我的试卷。”老师意外地皱了下眉,道:“不应该呀,我都是一沓一沓批改的,没有单独把试卷拿出来。”时烟只是不经意间一撇,就看到时周周的前桌张溪遥正往桌屉里塞着什么,而还没完全藏好的一角,一看就是纸张。时烟站起身,扒拉开张溪遥紧紧贴着桌屉的身体,手伸进她的桌屉一摸,抓出一张被撕成两半的试卷。试卷上写的名字正是时周周。时烟把试卷从张溪遥头上丢下,冷声问:“有病吧你!私藏别人的试卷还撕掉!”张溪遥抿紧唇一言不发。老师问她:“张溪遥,怎么回事?”张溪遥这才站起来,破罐子破摔般地说:“是我藏的,也是我撕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师有点生气,显然不理解张溪遥的做法。张溪遥沉默。“这节课你别听了,”老师说:“去你班主任办公室反思去!”张溪遥在全教室的注视下,两手空空地昂着头走出了教室。这个插曲就算这么过了。第二节课张溪遥也没有回教室听课,听去老师办公室抱作业的课代表说,张溪遥正在闹着要调班。“调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调班的。史无前例吧?”“一般都是转学,怎么到她这儿就成调班了?”“调班是什么操作?不过她想去哪个班啊?”“不知道,不懂。”第二节课下课后,林宴起身要去卫生间,时周周看到他起来,问了句:“林宴,你干嘛去?”林宴没多想,回道:“去趟厕所。”时周周转头就偷偷给林承发了微信:【他去厕所了!你快跟上!】这两节课林承一直在思考,自己要怎么看人家屁·股。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儿做起来真像个不怀好意的变态。大号在隔间,更不好操作,那就只能等他放水的时候,趁其不备扯一下裤子。林承从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要去看男生的屁·股。虽然心里很没底,到他还是在收到时周周的微信后就下了三楼,去了三楼的男厕所。林承进去的时候,林宴刚好在放水。裤子是松的。林承挪到他的身后,假装不经意地伸出手,悄悄捏住林宴的裤子,然后视死如归地往下拽了下。他一眼就看到了红色的胎记,左边。而在林承抬眼的那一刻,不仅是林宴在回头瞅他,旁边排队的那哥们也在震惊地盯着他。林承甚至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卧槽校草林承居然在厕所扒男生裤子怕不是个gay!!!”林承决定无视无关人员奇怪的目光,他直接看向林宴,然后不好意思道:“抱歉,不小心勾到了。”林宴:“那你得多不小心,才能用手把我裤子勾下来。”林承:“……”脸皮薄的林承真觉得自己要经历社死现场了。他转身就急匆匆地往外走,林宴在后边整理衣服,扬着嗓子问他:“你不是来上厕所的?不放水?”林承加快脚步,一溜烟跑走。他快步来到一班的后门,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叫人:“时周周,出来。”时周周往后扭头,然后就走了出来。旋即,她就被林承拉住手腕扯去了大厅。学校有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儿搬出来的立柜放在了大厅,还没弄走,林承和时周周就待在柜子旁,能隐蔽些。林承对时周周说:“我看到了。”时周周从林承把她叫出来心脏就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这下亲口听到林承说,她还是有些恍然,甚至反应迟钝地都缓不过神。“他的左屁·股上确实有红色的胎记。”时周周听到林承这么说。他的话就回荡在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