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别害怕。”霍钰想替薛雁穿好衣裳,却被薛雁避开。
“霍郎不信我的话,不信我心里有你?”
她试着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脸侧,强忍着害怕做出亲密的举动,“霍郎,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好不好?”
那娇嗔含着微微喘息的声音像是同他撒娇,他最怕女子撒娇,更何况是她,他哪里还能招架得住。
“好。”
他将薛雁轻轻拥进怀中,靠在她的颈侧,自然对她无有不应,“什么我都答应你,凝儿。
薛雁强忍着心底的恐惧,手轻轻贴着他的额头,“霍郎可是中了情药?霍郎方才差点伤害了我……但我知霍郎并非出自本意。”
“我听说这药很厉害,若得不到疏解,只怕会有性命危险,霍郎还需尽快去医馆才行……”说完这番话,薛雁的脸也红透了。
“我知霍郎敬我爱我,不愿委屈了我,我很感激。”
嗅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少女气息,她又说了好些话安抚了他躁动的情绪,让他内心的愤怒和狂躁有了片刻的平息。
尽管恢复理智的霍钰知晓她又在说谎骗自己,甚至看到她趁自己不注意,悄悄取下簪子握在手里,便知她满口谎言,并无一句真话。
他还是放开了她。
她虽满口谎言,但有句话说的没错,他想将美好留在属于他们的大婚之夜。
钦天监那帮吃干饭的废物,连个吉时吉日也测了好些天,他得赶紧将他和薛凝的婚期尽快定下来。
他眸色暗沉,盯着脖颈处的红痕,心里再次窜起了一团欲火。
他想抱着她,想疯狂亲她。
薛雁见他眸色深深,一直盯着自己,赶紧拢紧衣裙,侧身对着他。
薛雁一面同他周旋,一面偷藏了簪子,心想不能再同他呆在这假山洞中,她趁霍钰松开手,放松警惕之时,她猛地推了他一把。
霍钰的身体撞在洞里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块上。身上好几处都被那石块划伤,霍钰下意识便要出手反击,但他还是控制自己不去伤害她,反手击在石壁上,顿时碎石纷落,掌心血肉模糊。
“抱歉。”薛雁知他那一下撞得很疼,手伤的很重。但她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只想尽快摆脱了他逃出去。
倘若再等他狂症大发,她便再想走也来不及了。
薛雁不顾一切跑出山洞,却突然被他一只手拦腰抱住,又将她捞了回来。
薛雁情急之下,将手中的簪子刺进了他的手背。
霍钰本可躲开,却并未避让挪动分毫,任那簪子插在手背上,低声道:“有人来了。”
习武之人比常人对周遭的感知更加敏锐,尽管外面仍在下着大雨,霍钰也听到了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又意有所指的看向薛雁身上凌乱的衣衫。
薛雁也知倘若此刻不顾一切跑出去,那些人必定会发现假山中藏了人,被人发现她衣衫不整和名陌生男子躲在假山洞中,她的名声便全毁了。
薛雁不敢再动,心弦绷得紧紧的,任那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拥在怀中,只听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小姐,都找过了,这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