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琤也没让他知道,他们的最後一面在北京医院的天台。
有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即使得不到蒋琤也没所谓了但他得不到还是其次,一想到有其他女人男人人妖半兽人动物怪物能拥有蒋琤,啊啊果然还是超火大。
有想过当兄长再出现在他面前时,牵著一个女孩或男人;也有幻想过否极泰来、如胶似漆的同居生活,结果两者都没有实现,不愧是让他又爱又恨的死敌。
某天,蒋琤就像回家却忘了带钥匙般,坐在公寓前等他回来。
慢镜淡出他的生命,又以自然得让人怀疑往事是梦一场的态度回来,自顾自冲咖啡
身上不带一个解释、一句告白,只带上滴著水的伞子,不提爱却不拒绝与他做爱。
这算什麽?
他想,那毕竟是原谅,同时是一场报复。
在一起的寂寞算什麽?
所有恋人们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却矢口否认关系。
若即若离、聚少离多,即使他在双人床上滚来滚去想著不如召妓吧,却拿掐不准蒋琤回来的时间,计谋还没开始就夭折了若先开口告白的人就失去了主导权,馀生都处於下风,那想都不用想,他俩肯定守口如瓶直到死。凭什麽要我屈居他之下?明明是他比较爱我。
这麽一想就觉得什麽都没所谓起来。
他天生比较聪明还是兄长的脑子没有很复杂?总之还蛮好懂的,因此他也不格外困扰。
就是为了追求一时平静
将感情隔离 半点感动都扼杀 没法承受
「果然是蒋暖。」
手在离开玻璃的时候留下三个指模。
他决定还是不进去,在外头的露天座位等待。
这麽说来,圣诞节整天跟恋人耗在一起不是常识吗?难道没常识这点也会遗传?
边听著令人逐渐烦躁的圣诞组曲边喝咖啡,他认真思考这问题。
四年前出现在医院天台上的,是蒋琤的亲生母亲。
似乎是从陆家人口中得知蒋琤昏迷进院,因此披星戴月地赶来。
他对这从没见过的姑妈毫不感兴,但证实了蒋琤与陆家毫无关系让他感觉良好,姓陆的都不是什麽好东西。连蒋暖也不知道蒋琤的亲生父亲是谁,因为她是借助精子银行的精子受孕的。
抽出卵子与精子结合成受精卵再人工受孕,那是她脱离蒋家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