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明明答应了?裴砚青,转头又和潭扬上床。
十?万火急。
她却像猫舔一样,心?里?轻轻地想,慢慢地明了?,每个二选一的真相?,不是她一直抛下他?,而是裴砚青根本就没有底气去争什么,是他?把自己看得?太轻贱了?。
就算她和潭扬上床,明明违背了?承诺,但裴砚青明天绝对不会来找她讨个说法,他?会默默地再等,无论多绝望。
不会问任何,根本不会质疑她,因为觉得?没用,或者害怕知道一个答案,索性就不争取了?,这是种习得?性无助。
是他?自己纵容她这样的。
裴砚青输了?好多好多二选一,他?还要纵容自己一直输下去,一直消极等待下去,才给?了?她这么多赢的机会。
从前她看不见他?,她只看得?见二选一里?的利害关系。
她只看到她要付出的代价。
她其实从没有看见过裴砚青这个人。
思绪混乱,体温微微发烫了?,听?见潭扬的声音,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好像问了?句,要做吗?
闻钰没有说做,也没说不做,她恍惚了?,被他?的舌尖刺激到眯起眼,嘴里?像是醉酒了?,口齿不清地冒出一句:“试试看吧。”
试试看什么?
做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要说试试看?
没说完,她要试试看裴砚青,她试试看这次的二选一,裴砚青会纵容自己输吗?
毕竟她已经说过了?的,这辈子。
从前她独裁,每个二选一都不用过问裴砚青的意见,现?在?这个二选一应该由裴砚青自己来决定?了?。
她要让他?决定?。
因为裴砚青和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对她来说不一样。
他?其实从不是她的备选项,不在?那?一堆抓阄的盒子里?。
闻钰不想选了?,她不想把裴砚青也混在?那?个装满庸俗快乐的破盒子里?。
该他?选了?。
她其实已经把自己放在?他?掌心?里?,裴砚青敢不敢握紧,这是他?的事,这是他?这辈子都没做成的事,他?可能遗憾了?无数次的事,为什么不争,为什么不敢争,为什么只有他?不可以。
他?有心?病,一种后天的残疾。
裴砚青需要自己越过他?的残疾。
又是那?张双人床。
潭扬的头略高于她腿间,她体内的潮汐如此仁慈,对他?也一直是诚实不已的样子,后来他?很缓慢地埋进去,声音低哑,要哭不哭的,终于问出来,你晚上和他?在?一起,做什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闻钰盯着他?像被磨砂纸蹭过的眼眶,温柔已经到勉强了?的赤红色,她看不见天花板,只看得?见他?眼睑的泪,一滴一滴地坠在?她的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