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人气势汹汹地上阵了。里包恩:……好像感觉有哪里不对?等等,原来当初狱寺是因为这种奇怪的原因落败了吗?死神系女子几天后,纲吉和慢慢熟络起来的女孩子们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怎地,她们似乎从哪里听说了那天的事情——虽然纲吉很怀疑是不是里包恩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而且显然没抓住重点,比如: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决斗的——可能是里包恩隐去了黑手党的部分吧——而是倾向于知道决斗的最终结果。“所以呢,后来他们是怎样一决胜负的?”京子满怀期待地问道。“呃,怎么说好呢,”纲吉刮了刮下巴,深感结局太过……那啥,实在难以说出口。于是,她换了个婉转的说法,“应该说,狱寺君比较聪明吧?”“欸?”“可能是看出胜负难以决出吧,他提醒山本还要去练球——山本恍然大悟,然后就跑掉了。”“不愧是狱寺君,”京子笑眯眯地说,“真是机智过人。”纲吉:……不行,她已经无法和这些人正常交流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否意味着,她和京子她们,已经成为好朋友了?于是,里包恩又一副夏日浴衣装登场了:“身为首领,和同性打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一项技能呢。”“好烦啦!”纲吉把头发抓了一团糟,只差想撞墙了,“里包恩……为什么你总是无孔不入啊?”“这是为了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啊不,关心阿纲你啊,”里包恩回答得语重心长,“快好好感恩吧,世界上再没有像我这么敬业的家庭教师了。”“……”对于他的胡扯能力,纲吉实在无法接话。“哈,里包恩果然很厉害呢,”京子感叹道。“……”对于好友强大的理解和领悟能力,黑川花也无言了,和纲吉交换一个目光,拍拍她的肩膀,“算了,你习惯就好。”当然,更多的东西,远胜于言语。“我明白的,”纲吉沉重地叹了口气。看在女神的份上,这些……都没有关系的。“那么,我走这边,再见啦。”“明天见。”在路口和她们告别,纲吉回头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里包恩的踪影了。习以为常了也就不会感到奇怪,她耸耸肩,转身走上回家的路。山本因为被队友告知秋季大赛临近,这几天便抓紧时间去练习球技了。至于狱寺?他似乎还在跳舞机前面努力着。这样一来,纲吉又久违地落单了。xxx“诶?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居酒屋?”纲吉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看路边的陌生店铺,确定记忆中这是鱼烧转换心情吧,”她在心里评估了一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走了进去。大概是天色还早的关系,店里只有另外一个客人,独自坐在那里喝酒,旁边放着头盔。外面停着的机车大概就是她的吧。纲吉下意识地多打量了她一眼。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正脸,但她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个大美人。那一头粉色偏紫的头发长至腰际,身材高挑而丰满,若是放在外面,一定会吸引来不少男性的目光的。纲吉一不小心就盯着她发了一会儿呆,还好赶在对方注意到自己之前回过神来,摇摇头收回视线。她在旁边挑了个位置坐下,向老板要了份章鱼烧。于是,一边是“咕咚咕咚”,一边是“嚼咕嚼咕”,两个人默默地喝着,吃着自己的东西,一言不发。本以为就会这样持续到回家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突兀而又幽然地叹出一口气,打破了店里的沉默。“哟,小妹,一个人啊。”那女人搁下手里的酒杯,半张脸隐藏在刘海的阴影下,看不分明。而那成熟而散漫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让纲吉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说话。“啊,是的。”她想了想,又谨慎地补充了一句,“您好。”女人没说话,只是又叹了一口气,端起酒一饮而尽。……看这样子,像是在借酒消愁?纲吉咽下嘴里的东西,忍不住偷偷用余光望向她。“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不,没有,”她很快答道,然后又陷入了沉默。纲吉有点忐忑,看看盘子里差不多快吃完的章鱼烧,又向老板要了一份。等到第二份也快吃完的时候,那女人终于侧过脸来,露出了真容——果然很漂亮,而且,从五官轮廓看,应该是外国人,或者混血儿?她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带着点悲切,“我只是有点难过,一个人来喝点酒罢了,并没有到寻死寻活的份上。”“难道是……”纲吉同情地看着她,表情中带了点猜测,用口型比划了一下“失恋”一词。“是啊,”有些令人意外地,她很了当地承认了,感慨道,“没想到啊,我和他当了那么久的搭档,早已默契无比,而现在,他却为了工作把我抛在意大利,一个人过来了……”“诶?因为工作关系吗?”那么,果然是外国人了……呃,等等,怎么又是意大利?纲吉想了想,一不小心脱口而出,“难道是渣男吗!”“不,他不是那样的人。”女人坚定地摇摇头。“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相信他……不过,真可怜啊,不得不被委托人局限在日本而已,只要……只要能够结束掉那份工作,他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了。”她又续了杯,接着喝。“只要他不变心,那我就可以放心了。爱是万能的,我相信无论怎样我们都能突破障碍重新回到对方身边……但是,这种事谁说的准呢?男人啊,总是……”纲吉听着她向自己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从未切身体会过,但是看了那么多小说电视剧,也就深有感触,跟着她一起感慨。“小妹,你知道吗?我之前那个、就是前任啊,那可真是个极品,”女人不无伤感地说,“而现在,他已经死了……”“诶?死了!”纲吉吃了一惊。“是的,死了,”她点点头,“为了他,我可是伤心过多少次啊……终于解脱了……”纲吉无言。这种时候,是不是要安慰一下她?还是应该让她一个人静一会儿?不过,坐在旁边什么都不说的话,一定会很尴尬吧,毕竟对方都把这种事情跟自己说了。如果要安慰的话,要说些什么好呢?逝者已去,请节哀?不,这种话太老套了,每个人都会说,完全不能体现诚意,万一惹了对方生气,或是让她更伤心就麻烦了……纲吉本来就不是擅长与人交谈的人,安慰人的经验也少,这种时候更是感到棘手。况且,对方提起的这个话题,本来就很容易让人悲从中来啊。“我……我想起,”纲吉喃喃道,“我喜欢过的人……角色,总是不知不觉地……就死掉了……”从lwliet到艾斯,再到小天狼星,再到芬尼克……啊,还有残念姐!说起来,那可真是一脸血泪啊。“也死了吗?”女人听了,语气有了一些不明显的变化,给人感觉更亲近了一些,“死了啊……那可真是可怜啊……”她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干脆就搭在她肩上,搂住她,哑哑地说,“没关系,要振作起来,给自己一点信心,要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找到更好的、长命的幸运者……”因为靠得很紧的关系,纲吉能感觉到她的气息里满是酒味。虽然她一向讨厌烟酒,但在这种时候也没心思去注意这些了,只是用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