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我就知道你都这把年纪了肯定沾过不少花惹过很多草…”仲筱米沮丧地叹息,完了,果然她嫁的是个花心大萝卜。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k“我们一年前分手的,原因是…”
“我才不想听呢,你找个坏人,我要回家,我不结婚了…”仲筱米开始嘶吼了,胸中的怒气一圈一圈地荡漾,蔓延。
他爱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原因是,她嫁人了。””
“哈?”她的身子于一瞬间僵住,呆呆地问:“她是有夫之妇啊?那她,怎么还来我们的婚礼捣乱呀?
他苦笑着端起她的小脸说:“她离婚了,上星期回国后就不断联系我,但是你要知道,你老公我可不是个想三望四的人。过去的只能成为过去,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就足够了,所以,你误会我了。”
她眨着眼,蒲扇一般的睫毛闪烁着,恍然大悟地说:“那那个女人就是对你不死心,然后带人来砸场子咯?哼…”掳起手臂上洁白的长纱手套,美丽的新娘面露凶光,冷冷地说:“那我就要去会会他们咯,竟然敢来我甜心女王的婚礼叫板!”
他帮她吧发饰戴好,轻佻着她的下颚,在她的唇上印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轻声说:“女王陛下,这就不劳你出马了。纪宣已经安排好了,她们是绝对不可能进入会场半步的。”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同纪儒眉的预料一样,冷艳教的总攻计划只因一个小小的环节就发生了不可抑制的大溃败,本打算带一群小混混到婚礼现场闹事的她们,却被人硬生生地拦在了门外。而筑起这铜墙铁壁的并不仅仅有纪宣和纪儒眉的同事亲朋,还有况厚笙打电话叫来的公司下属们。
【乌龙摆尾1】
领了证,办了婚礼,仲筱米和纪儒眉终于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一切,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有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纪儒眉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回家后还花大量时间窝在书房里研究病例,晚上睡在书房的罗汉床上。仲筱米每天还是勤勤恳恳地用她那不怎么样的技术做家务,烹饪出来的所谓的美食毫无进步的迹象。偶尔米妈会过来帮女儿打理一下家事,但那也只是偶尔而已。
那一天,当仲筱米接到面试通知电话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对方恶作剧,虽然她投了很多简历没错,但她却不记得自己投过一家叫绿野仙踪的公司。“一直等到纪儒眉下班回家,她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说:“大叔,今天竟然有人打电话通知我去面试。”
“叫我儒眉,或者老公。”他浓眉一挑,低声说。似乎仍旧对她的不改口很是介意。
“是一家叫绿野仙踪的公司。”她决定把称呼抹杀掉,不然一张口她就会浑身瘫痪。
将外套挂进衣柜里,他瞥了她一眼说:“你确定你现在的精神状态适合上班?”
仲筱米眨眼,一脸坚定地说:“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知道有多好了。我始终都处在工作的最佳level上呢。”
“是吗?整天打网游没让你的脑子变呆?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结束上段工作经历?为什么辞职?”他仿佛不经意地一问,人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赶上在播本市新闻。
她总觉得,大叔对于她的事,了如指掌。于是她的嘴唇微张了两下,缓缓开口说;“我辞职时因为我和boss大妈气场不合。那都是前尘往事了,有什么好说的?”
“说的这么抽象。”他轻哼一声,一针见血地说,“你是人际交往障碍。”
“虾米?”
“过来。”他似乎并没有耐性重复,而是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扁着嘴晃晃悠悠地来到他面前,正好挡住电视屏幕,没好气地说:“干嘛?又要检查家务做没做完啊?话说,你那个家务list是不是连明年的都列出来了啊?我到底还要做多久啊?”
纪儒眉拉着她不安分的小手,轻轻一拽就把她扯在怀里。嗯,这个老婆就是这点好,身轻如燕,就是脾气再倔,在肢体上仍旧十分好掌控。他一个重心不稳就整个人跌坐在了他的腿上,鉴于身高体能差距悬殊,她决定放弃挣扎。只能撅着嘴用倔强而阴冷的目光望着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缺乏直视他的勇气。因为他双眸的幽波仿佛要把她吸住一样。她像只小狮子狗一样甩甩脑袋,别过头去不看他,但坐在他大腿上的这种姿势让她的脸不可遏止地越来越红透透。
他挑起她的下巴,仿佛对她桀骜不驯的架势并没有什么不满,淡淡地说:“老婆,找工作的事可以放一放,我还养得起你,家务的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什么时候你心甘情愿地把身体交给我了。list就马上取消。这事取决于你的意愿,不是么?”
“s!s!”身体…又是身体的问题。这个色大叔!她摆手说,“事情我们一件一件的来说哦。首先是工作。我这阵子都有很认真地投简历的,我怕总呆在家里闲出病来。而却,一直宅在家里,会失去自我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深沉地远目,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因为繁重家务负担而疯癫激狂的美好未来。
“你并不闲啊,你还有家务可以做。”他漫不经心地驳回了她的话。
“比起家务,我更愿意工作。”这是大实话,繁琐细致的点滴家务总让她在每个清晨都感到身陷黑洞之中,无论走多远都没有尽头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间炼狱吧。
他轻笑一声,捏着她的脸颊说:“老婆,有个概念你搞错了。就是你出去工作,家务还是要做的。”
“哈?”仲筱米的嘴,歪了。是被活生生气歪的。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声声都是充满了蛊惑味道的调调:“老婆,你看,你想问题总是这么片面,如果从比较高瞻远瞩的角度来说的话,我建议你走一条捷径,那就是让我取消你的家务劳作。”他的眼里,是她脖颈和耳垂娇嫩洁白的凝脂肌肤,他忍不住轻咬她的耳垂,引来怀里身躯的一阵阵轻颤之后,他很满意地埋首于她的颈窝之间,把一个个滚烫的吻印在了她的下颚、脖颈之上,他的唇长久地停留在她的侧颈上,吮吸舔吻着,搅扰的她甚至都无法思考。
她咬着牙浑身无力地轻推了他一下,声音里却含着热吻带来的娇羞,她说:“我们现在是在很严肃地讨论问题呢。”
“我在听。”说话间,他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唇已经抵在了她的锁骨上。微热而甜腻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纠结、徘徊。
“啊呀你不要咬我啦,痒死了…”她又变成了一只小虫子,蠕动来,蠕动去,却还是逃不出他双臂的束缚。
他停了口,也罢了手,一脸风轻云淡、泰然自若的神色望向她火烫的跟基围虾一样的小脸,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好了,不咬你了,听你的。”工作了一整天,回家来吃吃甜品也不错,可叹这甜品总是不能一口吃到底,这才是真正的人家炼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