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啊。」
「喔……喔是喔。」团长坐立难安起来。
他偏回头:「你要来吗?」
「去个屁。」
「好吧。」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没理会在後面越来越焦躁的团长。
张睿禹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翁喜爱,这家伙习惯去的地方也就那几个。以学校附近来说的话,也只有那段没什麽人烟的河堤。
他看著背对著自己坐在河堤上哭的翁喜爱,默默坐到他身边。
翁喜爱瞪他一眼:「你来干麽?」
「安慰你啊。」
「干,刚刚在会议里也没看你帮我讲话。」
「嗯,因为你被骂活该。」
「干──绝交啦!」翁喜爱食指对著食指摆到张睿禹面前:「切啊!来切!」
张睿禹抱著膝盖淡淡看他,伸出右手做手刀状往手指连接处毫不犹豫砍下,然後被翁喜爱死命抵著,怎麽切都切不开。
他横他一眼:「不是要切?」
「没心没肺。」翁喜爱收回手指。
他揉揉翁喜爱头顶:「你不觉得笑笑说得有点道理吗?」
「个屁。」
「他只是不想看你太累。」
「……个屁。」
「……不想要我安慰就算了。」
「喂。」
他无奈地又拍拍他头顶,轻声说:「我知道你很用心。」
「我超用心,干,我累成这样都是为了谁啊?我连读书都没时间都是为了谁啊?热音社──我恨你──!」
他挑眉看他:「真的?」
翁喜爱蔫蔫地垂下头:「好啦我还是很爱热音社……」
张睿禹又重新抱著膝盖看河面,突然问:「翁喜爱,你那时候为什麽想加入热音社啊,明明那时候大家都知道热音社要倒了。」
「屁啦,伍中热音不死好吗?」他白他一眼。
「你认真回答我问题好吗?」他也白他一眼。
「……好啦,那时候是有一点,心术不正。」他很小声说:「你不要说出去喔……」
「嗯。」
「因为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啊……不过,我加入之後就真的很爱热音社了!我这麽努力跟当初的居心不良一点关系都没有喔!」
「那个愿望是什麽?」不管他的辩驳,张睿禹迳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