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捧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长袖,我扶起他,你喂他吞药汁。」
说毕,他便倚着床柱扶起还在昏迷的守娆争,掐住他的下巴。
「原来有解药,你早说嘛……」
嚣狄长袖将药汁灌进他的口中,守娆争的嘴巴一张,竟有淡淡的甜味从中溢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会随身携带春药的的解方?这是临风开的药方子,主要是宁神清心、消毒活血的,我们不确定对他有效不。若还是不行,依旧由你来。」
朋友间几许笑语,把方才凝重的气氛打得烟消云散了。说真的,绂雯说看起来蛮期待他跟守娆争……怎样怎样。
「阑雪,若还是不行,依旧由你来。」嚣狄长袖立即把皮球抛出去,反正先备案没坏。
药汁顺利地灌进半碗,守娆争也被那浓苦味呛得清醒了大半,揪着胸口狂咳起来。
他甫一醒来,便警觉性极高地掐住嚣狄长袖的脖子!
他的来势既猛既急,当他看清眼前人而怔住的同时,脖子已传来异常冰冷的触感。
阑雪的软剑抵在他的脖子,只要他对嚣狄长袖作出什么伤害,剑都会不犹豫地一抹。
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揪着喉咙喘气。
守娆争放下抵着嚣狄长袖的手,但阑雪却丝毫不敢松懈,没放下剑。
「很高兴看到你这么精神。」嚣狄长袖悠闲的笑了笑,「放下剑吧。你俩要在我面前全武打吗?」
绂雯说则忙着用扇柄格开停在他眼前不够半寸,白晃晃的剑。
欺负他不懂武功啊?
他们当然可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容、谈笑风生,但也要顾一顾他好不好?
《待续》
文案
为了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
绂雯说等人将守娆争留于袭府,
可……即便他们都是才智之士,栋梁之才,
娆罗緁的手段,招惹守娆争的代价,却不是他们承受得起的。
就算对主子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
守娆争却不敢相信自己竟有了想逃的欲望。
他多么希望能骄傲地向别人述说,
他跟随半辈子的主子,是足以让他心甘情愿的对象。
他只是想尽心尽力、全心全意保护好他的主子……为什么,却如此之难?
守娆争暂住在袭府。
袭家人世代行医、悬壶济世,医术代代相传,是为民间神医。直到袭临风这一代,袭家被招揽进宫中当御医。在御医府的后头便有袭府,无巧不成书,袭夫人曾是宫中七大侍卫的总教头,教出过这么一个守娆争,于是当他们带守娆争来求助时,袭家人便不多问原委、二话不说地应允,并安置争在袭府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