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姓绂雯?」娆罗緁细细地观摩她的容貌。眉头额面果真有七分相似,或该说绂雯长得一副女儿相才对。
「没错。叫我解语就可以了,公子你呢?」
她竟不奇怪此陌生人早得悉她的姓氏,反而直冲着娆罗緁问他的名字。
「娆緁。」他信口雌黄,注意到解语心也不在他,径自含羞答答直瞧向争。「我可以知道解语姑娘为何会在擂台上吗?」
「那好心大叔要我帮他的忙,他说只有我才办得到!很容易的,只要乖乖的坐在台上一阵子就行了,还有银子给我呢!」绂雯解语一脸天真,笑得好不愉快、说得好不轻松。
守娆争和娆罗緁对视一眼。
纵然解语笑得甜如蜜,但听到这番说话后,他们都打从心底寒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坐到台上去是当人家的筹码的?一个搞不好还要变成奖赏送出去!那台主拐骗少女无本生利,她竟然还天真到笑说那狼子野心的台主是个好人?
看到眼前净如初雪的笑容,娆罗緁便想通了,绂雯说的护妹心切的态度也能解释了——此妙龄女子是个痴儿。绂雯说的才智无人能及,伶牙利齿更蔚为奇谈。
他聪明得可怕,但胞妹竟是个痴儿?多么心酸的反讽。
雯府
在解语的带领下,他们进了雯府。
绂雯在国内算是够罕有的姓氏,因此府第只取雯一字。
绂雯家只是小康之家,但难得院落设计得简落大方,到处种有花草、字画牌语更随手拈来。府中洋溢着一片墨香,将他们从闹市之中抽离并包围在另一个世界。这中等大小的府第该有不少年日了,一梁一柱、一砖一瓦中都仿佛蓄有智慧、富有沉稳气度。
也难怪绂雯说总是一副满腹诗经,气定神闲的姿态,真是什么样的环境养出什么样的人。
尽管此府第如此令人流连忘返,守娆争却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在身旁的女子上。
不单止因为她正扯着他的衣袖子或亲昵地直喊他争,而是她自地从言谈举止间流露的热情。明是同一对父母所出,为何会有天渊之别?
老天爷真是折腾人,不知是幸或不幸,把智力才情都给了绂雯说。若解语若能再添一分才情,不知将会是多么难求的丽人?
下人通报说小姐请了两名生脸孔的客人进府了。
难得解语带友人回府,绂雯老爷跟夫人忙不迭出来迎客,奉茶招待、好不热络。二人无比恩爱,似同用一张嘴说话了,一打开话匣子便滔滔不绝,很是高兴。言谈间不见老态,都是福气之人。
「来来,别客气!快请坐,两位都是我家犬儿的友人吧?」绂雯夫人边为他们奉茶边道。
「这些年来,除了长袖与棻律外,那不肖子好像都没别的朋友。害为父老以为他在朝中得罪人!」绂雯老爷夸张摆出捧心口状。「你们别见怪,我们犬儿什么都不精,只有那张嘴最毒!最会就是耍弄唇枪舌剑,常常激得我气血攻心,真是不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