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持枪四顾,抬头打量山洞各个位置,寻找可能的摄像头,感应灯只有夜光亮度,看得并不怎么清晰,不过来都来了,她肯定得搞清楚再走。
尽头一扇门虚掩着,任令曦努力辨听门后的声响,有低低呜咽声。
看不到门后的场景,女孩的呜咽声至少验证了一个猜想,任令曦猛然推开门,一闪身夺门而入——
“不许动!警察!”
门内不过六平方左右的空间,任令曦一进去便被另一头的铁栏杆吸引了注意力。
铁栏杆后是一名少女,嘴上贴着胶布,脚上还戴着铁镣,看到她进来,口中的呜鸣愈演愈烈,仿佛受伤野兽的哀嚎。
除此之外,空气中还弥漫着很浓郁的甜杏仁味。
是oga的信息素。
任令曦朝四下环顾,没有找到其他人,她警戒地靠近——
“我是联邦abo特别犯罪调查科的调查官任令曦,我先帮你拿下胶布,然后你保持冷静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
女孩点点头,眼中流露出祈盼的光。
她小心撕下女孩嘴上的胶布,女孩大口大口地呼吸,平复心绪。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
“我、我叫闫臻,十七岁……唔……”
即使知道结果,任令曦还是需要确认一下:“你是oga?”
“嗯……上周刚分化……”
“怎么来的这里?”
闫臻的身子都在颤抖,并拢的双腿不断磨蹭,整个人贴上栏杆凑近她,“今早我……下夜班回家……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可能是发情期突然到了……一个、一个男人说带我去附近的医院……我根本拒、拒绝不了……等我有意识……”
“可能不一定适合你,但是应急先用下,”任令曦从腰兜里掏出自己平时在车里常备的抑制剂,“转过去。”
闫臻闻言挪了挪步子,任令曦隔着栏杆给她打了一针抑制剂,末了问:“那个男人呢?”她收回空了的针管,再度扫视了一遍周遭环境。
铁栏里有一张床,虽然简陋,但也算干净,除此之外房间另一侧有一个金属制的台面,上面挂着一些手术刀,手术钳之类的东西,任令曦盯着那银光锃亮的一处,一时间寒毛倒竖。
“他本来,要对我……然后看了眼手机,他就……出去了……”
“多久之前?”
“……半小时?”
那大概也就比她到这里早了五分钟左右,很可能就是衔尾蛇佣兵到达的时机,触发了他的某种警报。
任令曦的视线停留在铁栏杆和她脚下铁镣的锁头上,锁链很粗,手枪根本打不断,她现在随便开枪只会引来注意,尤其这铁镣拷还在她脚腕,她更不可能开枪。“外面可能还有一些危险,我们现在不能随便出去--你知道这些钥匙在哪里吗?”
闫臻的状态略微好转了一点,“在他身上……”
“把你带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他?”任令曦将手机中詹克己的照片给闫臻看。
闫臻盯了几秒钟,缓缓点了点头。
一切猜测都得到证实,任令曦飞快在调查科的警用程序里给孙振飞他们说明了情况,并且附带拍摄了几张现场环境和闫臻的照片过去。
任令曦而后又问了几个问题,随即在门后找了一个藏身处,和闫臻交换了个眼神。
既然她现在没办法带闫臻走,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警方的支援,等待衔尾蛇小队离开,等待k可能的折返,然后,将他逮捕归案。
任令曦保持高度警戒姿态,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枪。
——来吧,看看先进入这个房间的危险,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