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苏梦婷只觉得汗毛倒立,再看向夏鸿渊哪还有半分情谊,冷冷地质问出声:“你夜半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呵!女人,还真是现实!
夏鸿渊暗自自嘲,故作悲伤地抹了一把泪,“我上普渡寺还能做什么呢?自鹿鸣书院停课后,我五弟就病了,到如今已经病了两天,今天下午还发生了高热惊厥,要知道周太傅家的小孙孙也只有五岁,病了两天就没了。如今看着五弟这样,我真的……”
“这样的事,你怎么从未跟我说呢?如果跟我说,我肯定……”看着心上人落泪,苏梦婷心疼得不行,正要表态,却感到胳膊一阵剧痛,瞬间清醒了过来。
狠狠地瞪了身后之人一眼,下手真狠!掐人是这么掐的?捏着一层皮,转了七百二十度,心太黑了!
“跟你说又能怎样呢?你又没有药……”
夏鸿渊当然知道对方有药,刚刚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的,可如今却故意这般说,表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所幸……所幸无了大师上通神明,降下福祉,普渡大乾子民!”夏鸿渊双手合十,冲着夏冉冉的方位,虔诚至极。
“咳……渊哥哥,普渡寺在那边。”苏梦婷指了指山顶的方向,渊哥哥这方位感也太差了,差着有个十五度呢!
“你既是为了求药,怎么不见令弟呢?”眼看苏梦婷又被带偏,大皇子只得亲自问话。
夏鸿渊眸光闪闪,大脑飞速运转,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并非我不带他,实在是他这会的状态,经不起折腾!若是贸然抱出来,只怕是……只怕是要死在半路上!”
大皇子皱了皱眉,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却也挑不出错处,只得继续追问,“那你过来,又有何用?”
“取了药,回去救人!”夏鸿渊说得理所应当。
“荒谬!众所周知,普渡寺的药乃一滴圣水,必须落在患儿额头,方能生效,你如何带回?难不成,你要连碗端?”大皇子咄咄逼问,一旁的苏梦婷皱了皱眉,却也没有拦着,显然也想要知道。
夜色笼罩下,夏鸿渊眸光微眯,冷笑着看向大皇子。
这人,还真是够难缠的!
“不错,我就是要连碗端!”夏鸿渊语出惊人,“我若是正儿八经求药,何必走这后山小路?不怕您笑话,我来此就是为了偷药!”
偷药就偷药,这么理直气壮作甚?
还吼得这么大声,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来了是吧!
大皇子被怼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佩服这人的勇气,还是该嘲笑这人的愚蠢。
还是苏梦婷,心疼得抹眼泪,“渊哥哥何至于此,你跟我说啊,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搞到药!”
却见夏鸿渊摇了摇头,“我私自上山一事,连我爹娘都没有告诉,又怎会告诉你呢?你毕竟还没过门……呃……不是,抱歉,你如今与大皇子……郎才女貌,甚好。”
听到“过门”二字,苏梦婷心中一喜,渊哥哥果然在乎我的,都想要娶我了!
可下一秒,听到他提起大皇子,再次出言解释起来:“渊哥哥,你真的误会了,我与大皇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此言一出,大皇子的心又痛了,该死的,为何总有自个女人变心了的错觉!
“你刚刚说……你私自上山一事,连你爹娘都没有告诉?”大皇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