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他是不是该夸云奚豁达?不,他是被云奚的破罐子破摔大法给震惊了。而卿衡之也被云奚亲两口酒横冲直闯的举动给震惊了,“等等,奚奚你等一下…这样进不去的。”真的没有什么都不做就能进去的天赋异禀。而也是真的万万想不到,云奚清醒着,自己或许还要再手把手地教一次。可他的手还没要如上次般搭上云奚的手腕,就被反被扣住,压在枕上,云奚郑重其事:“男人,都躺在我的怀里了,你还妄想逃走吗?”卿衡之:“…”卿衡之错开眼,小声道:“脂膏在袖中。”眼前是云奚专注而澄澈的目光,身体因为脂膏的温度而微微颤抖。真要命,明明是说这种话,做这种事,云奚为什么表情还这样纯情?云奚也没办法,不纯情怎么办?司命还在呢。云奚身上覆着被子,将卿衡之挡得严严实实,他含蓄地提问,“那什么,司命,你能不能走哇,我想跟卿衡之□□做的事。”司命:“…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云奚:“…可是我现在的事可能更重要。”他只就着筷子舔了一口酒,晚一点酒味都散了,到时候卿衡之不给摸摸抱抱怎么办?司命:“不是,那什么,真的很重要,你想住嘴,住嘴先…先听跟你说!”云奚吧唧吧唧又是两口亲卿衡之嘴上,他哼哼唧唧道:“卿郎,我是醉了的哦。”卿衡之懂他的意思,他强装淡然,“嗯。”然后云奚趴在他肩上,煞有其事道:“所以我得先醉一会儿,等会儿再继续。”卿衡之:“…”他好像又不太懂云奚的意思了。云奚问司命:“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你自己没有爱做的事能做,就不让别人□□做的事嘛?”他表示,如果司命不说个理所然,自己回去了就用原身砸司命家窗子。全给砸了。司命试图循循善诱,“奚奚,你还小,其实你这不能算是喜欢。”云奚笃定道:“明明就是喜欢。”司命试图谆谆教导:“你没发现你这喜欢出现得太快了,接受得也太快了么,谁喜欢是喝一顿酒就发现了的?谁在一起是说几句话就在一起了的?”云奚无语:“司命,你是不是话本子写多啦,难道要卿衡之和我之间有血海深仇,他捅我一刀我捅他一刀,两人相爱相杀个几十回,末了发现血海深仇是误会啥的才是喜欢嘛?喜欢就是喜欢,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又不是玩你画我猜,他喜欢我我喜欢他不说话在一起难道还打一架在一起嘛。”司命:“…”虽然他说得有道理,但…司命终于憋不住了,“那什么,其实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脂膏应当已经化开了,云奚嗅到了卿衡之身上原本的清淡味道之外的甜。他果断选择:“我想□□做的事。”司命:“…好的我先说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我的故事剧情被你改变了,白无涯不再是卿衡之的原定明月光,也不再是他的情劫了。”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了,不过说了没说都没区别。云奚捧场:“啊,妙哇。”然后问:“我能□□做的事了吗?”年轻人一朝食髓知味,早就想得不行了,不然也不会折腾了好几日也没啥好法子,愣是试图借酒行事。司命小声说:“…接下来是坏消息,坏消息是,最长还有两年半不到,你会死掉哦。”云奚:“?”云奚:“为什么?”司命解释道:“因为三年减去半年,就是两年半。”话说,云奚来这里已然半年了。司命是真的想不到几千年都处不好关系的两人,半年就能滚作一团。他已然想好,待帝君归位,自己要用什么姿势跪下,用什么语气哭诉,让帝君相信,云奚真的不是他故意给放下去的。而云奚还在纠结:“…难道人做了这种事,两年半后就会死掉吗?好脆弱啊。”怪不得话本子里都说,红颜祸水,绝代妖姬,说美色是把杀人刀。云奚当初瞧了只当是比喻,没想到是写实描述啊。司命:“…”哦不,那真的只是比喻。不等司命解释,云奚已经掐着手指算起来了,“两年半,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可持续发展三日两夜,两年半就是九百一十二天半。”司命:“…”云奚哆嗦了一下,“那我只能再做六百零八个夜晚,就算一夜七次,也只有四千二百五十八次!”他的心都碎了,“这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