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吊唁的众人,她一一磕头回礼,不一会儿额头就红肿一片。
原本安静的灵堂突然骚动起来,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到被众人簇拥在前的谢南州,他腕间挂着一串佛珠,随着他的步履走动每一步就拨动一颗珠子。
谢南州的目光正好与她对上,眸中的幽深逼得江随雁低下头躲避。
只是对视,她便想起了昨夜种种,心中又羞又愤。
牌位前被上了柱香,谢南州的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侄媳是个好的,对凌云情真意切。”
说罢,他又蹲下,拿起纸钱丢入火盆之中。
“若是凌云泉下有知,见侄媳这样,也能瞑目了。”他的话是夸奖,但暗藏深意。
说罢,他起身欲走,衣服下摆却被人抓住。
谢南州垂下眸去,去看那纤细白皙的手。
江随雁扬起苍白如纸的一张脸,“小叔,婆母认定是我克死了谢凌云,求求您帮帮我,让婆母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无论是傅忆梅的态度还是她所说出来的话,都让江随雁万分肯定,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现下整个谢府,婆母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大伯又对自己虎视眈眈,自己能求助的人只有眼前这个曾和自己肌肤相亲的谢南州。
谢南州注视着她满是哀求的眸子,随后扬眉笑了笑。
“雁雁,你了解我的,让我做事可要付出报酬。”
江随雁想到昨夜的荒唐,脸颊上染上绯色。
她反问道:“小叔希望我怎么做?”
“这种事还需我教你?”
谢南州的手抚过如花瓣般柔软的唇瓣,说出来的话莫名地蛊惑人:“雁雁,你心不诚哦。”
江随雁随即想到了昨夜种种,贝齿轻轻咬住下唇。
现下在这灵堂之上,桌案上还供奉着谢凌云的牌位,倒叫江随雁生出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她不过是求个自保,又有什么错呢?
狠下心来,江随雁闭上眼凑近谢南州。
不过是下一瞬,男人便倏地起身将她推倒在地。
江随雁擦破了手,疼的眉头紧皱。
“在亡夫灵位前做出这等事来,你可真是好生不要脸。”
谢南州眼底满是嘲弄与轻蔑:“昨夜是意外,那今日又算什么?江随雁,江家教你的礼义廉耻都被你学进狗肚子里去了?”
惶恐不安占据了江随雁的心头,她呆呆看着谢南州拂袖而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难道是她误会了谢南州的意思?
还是说他只是戏耍于她?
江随雁麻木又顺从地上香祭拜,磕头回礼。
身后婆母的目光怨毒,谢建章又对自己虎视眈眈,她仿佛一头待宰的羔羊,只等葬礼结束便推她献祭。
待要封棺下葬,傅忆梅终于绷不住直接发难。
“送一个庶女来替嫁,你们江家就是这么欺辱我们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