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一怔。姜湛站了起来,“但我会在暗地里做一些匿名的投资,毕竟钻研数学这条路很难,我也需要吃饭,除此之外,你所担心的那些,一件也不会发生,包括像某些无聊电视剧勾勒的剧情那样,卑贱的野狸猫崛起后报复真太子,或者给苏家找麻烦等等,先不说我没那个能力,其次也没那么无耻。”“所以,这大概是我们双方刻意之下最后一次见面了。”“如果以后还能偶然见到您跟其他人,给你们带来不好感觉,我很抱歉。”他转身欲走,却不知这种风轻云淡反而惹怒了苏振,或者说他今日来本身就不止是为了威胁他出国。“可真是清高有底气,所以你的灵魂跟底气就是勾搭上江挽书?不出国也是为了她?”一句话,让姜湛转身,盯着苏振,后者此刻反而倒了一杯茶,气定神闲说:“你怕是还不知道,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江挽书了,一个被家族跟丈夫抛弃的女人,真的能给你带来足够的支持跟荣誉?”“而且她背后的麻烦远超过你的想象,可别引火烧身,毕竟姜隆以后老了还等着你出息了给他奉养余生。”茶杯放下,他微笑;“如果他这辈子还能出狱或者能活着出来的话。”衬衫————————包厢外是熙熙攘攘的闹市,人来人往,好像要用这样的吵闹来压过包厢里不可告人的交锋。姜湛从未想过会跟眼前这个人有任何进攻意识的争斗,哪怕是他先被进攻也一样,这是他原本该自己立下的规矩。但他发现自己也不是自认的那么坚定,至少当他听到对方提到江挽书并语带羞辱的时候,他开口了。“苏先生,其实我很理解您的心态。”“我理解您作为一个父亲的痛苦,亲生的儿子被人掉包后在歹人的手下饱受虐待,丢失掉的不仅仅是亲人的关爱跟优越快乐的生长环境,也缺失了一个继承人最重要的教育时间,现在半路出家,补足基础都很难,何况还要达到你的要求足以继承苏家,如果只是如此还好,需要的时间。偏偏歹人的儿子不仅在苏家好吃好喝供着,享受了所有利益,更得到了最优越的培养,鸠占鹊巢也不过如此,两相对比,换做我到您的位置上,恐怕还没您这么好的涵养,能容忍我活到现在。”“您要求我离开,为的是不让我出现在公众面前,怕的不是我报复,而是别人看到我,再看到苏呈,会进行对比,一个真正的苏家继承人却远不如一个歹人的种,别人会嘲讽苏家识人不明,做了别人的玩物,白白替人养儿子,但更重要的是您怕别人会嘲讽其实就是基因问题——您的基因平庸,还不如一个厚颜无耻的罪犯。”苏振终于暴怒,拍打桌子怒站而起,“你闭嘴!你个卑贱的杂种!”姜湛却平静看着他,“我记得陈女士跟您都教导过我,财富最能作为一种手段跟底气,但待人接物靠的还是教养,而辱骂女性并涉及生育是最粗俗的卑劣。”谨言慎行,宽以待人,然后才是以身作则,教育儿女。陈婉做到了,但他没做到,这件事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所以他知道这个男人失态之下的所有本因。苏振喘着气,黑着脸,拉扯了下领带,平静下来了,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本不该如此,而且言语羞辱也的确是很低级的错误。可他不能接受被眼前这个小子激怒。“你是想接近江挽书最终回到这个圈子?”他平静后,问出了自己的目的。“不是。”“远离她。”他沉默了下,说:“您还是说下怎么干扰我吧。”呵!苏振被气笑了,重新坐下来,“我记得你爷爷跟你提醒过不要跟她走得太近,那时你还小,不听话倒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损伤。但现在不一样了,如你所说,我的愤怒来源于我唯一的儿子已难以满足继承要求,江家却是多了两个继承人,她那两个弟弟如今都进了公司,而她却是早就被踢出了公司——你以为五年前苏牧云为什么敢跟她离婚?婚姻就是一场买卖,但利益达不到预期,自然得及时止损,免得引火烧身。”“她已经被踢下了棋盘,没有上桌的资格,你却还扒着她,你”“那您在担心什么?”姜湛简单反问一句。苏振一时漠了,但说道:“你知道她妈妈秦怀商是车祸吧。”姜湛皱眉。苏振微笑:“也只能让世人以为是车祸,至于这个车祸到底正不正常,只有江家人自己知道——而车祸的那个时间点,恰好江珩被发现在外面有女人跟私生子,而秦怀商为了报复他而跟他最好的朋友勾搭一起那天他跟那个情夫双双去了机场,却车祸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