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期待见到他尴尬屈辱的样子才觉得痛快。可惜,前者他可能见到了,后者他没见到。姜湛看了他一眼,好像对自己被这类传言包围并不意外,早有准备似的,但反应又很不及时,仿佛不急着应对,只是打量了下他。他没说话,好像默认,但沈清河忍不住了,正要上前怼过去,姜湛伸手拦住了他,只是对这人说:“我的生身父亲犯罪了,让我白白占了别人家的好处,这也算是我一生的污点,这没什么好说的,但喊我苏先生,固然能羞辱到我,也会羞辱到苏家,但凡你有点心智就该知道这里的人都是精英,以后难免有应聘到苏家企业的人,万一日后你们有所竞争,你能确保自己不会为这点口舌之利付出代价?”“你应该很清楚,落魄的我有多好羞辱,某些人就多难对付。”这人表情微僵。姜湛弯腰,心平气和把他的书挪开,放上自己东西,接着继续说:“还有关于我被她包养的事。”“这种天大的好事,我做梦都不敢想,你说多了还能替我祈福?我看你也不像菩萨。”他既不掩饰自己的心志,又不愿把她拉下水,平白让这些人议论,所以选择把她摘出去。本来也没撒谎。她在天宫,他尚且刚挣扎出沟壑,实在没底气拉她与自己共赴红尘孽障。所以对于最近大学城中各种议论纷纷的绯闻,他实在觉得好笑又好气。屈辱?不存在的,倒是心虚得很。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坐了下来,翘着腿,斜瞥了下对方,淡淡道:“不过就算没有这些,我主要觉得你的思想有问题,男女之间的事,风花雪月还是深情厚意都是个人私事,你一个外人,非要用“富婆”,“送车”这样的字眼来揣测别人,还管我上不上课。这既否认了年轻人奋发向上的志气,又侮辱了经济优秀女性的人格尊严。”如果前面那些话是在防御,那么这话才是必杀技,开始进攻了。杀伤力效果初现,至少在场的女学生看对方的眼神都有些挑剔——她们未来注定是各行各业的翘楚,混得好的就是小富婆,哪个小富婆不愿意赚大把的钱找最帅的小奶狗呢?跑车随便送,不可以吗?这值得羞耻吗?需要被你侮辱吗?那人也不是傻子,很快意识到自己遭殃了,正要做出反应,姜湛双手交叉,十根堪比手模的手指劈里啪啦作响。“五千米,篮球,足球,羽毛球,所有运动格斗技,你喜欢哪个?”“下课后,约吗?”他清冷似冰川融雪,偏偏语气轻飘,十分写意,但课堂温度很低。那人被架到了刑台上,如果不约,他等于在自己企图挑起的“男性尊严上”直接败给了他。可难道约了他就能赢?也许?他得挑一个苏家那些资本不会专业培养他的运动技能。平民的?——————两个小时后,乒乓球桌上,最后一个扣杀结束。全场一片寂静。对面的男子有些懵懂看着从他脸颊飞出去后落地的乒乓球,再转头,看向放下球拍后走过去拿起外套欲走的姜湛。又看到几个平日里校内有名的校花系花欢呼雀跃跑向姜湛。他实在忍不住,一嗓子吼出去。“姜湛,你别得意,就算你再优秀,也不过是人家手里拿捏的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没能说完,忽然喉咙塞了乒乓球似的。因为外面的车道忽然缓缓开进来一辆超跑,车子停下了,下车的人穿着牛仔裤,上身白色高龄毛衣,外面黑色呢大衣,都是纯色,经典简约款,就是那种看着很简单但特别“贵”的订制。身长玉秀,简约清贵。但花色端雅,雍容不艳。她关上车门,双手插在兜里,缓缓走来。冬天的在吹,有点冷,吹动她的发丝,周边冬木苍立,学生们顶着寒风看热闹,又看完了热闹顶着寒风。但这股子寒风被她踩踏了。一步一步缓缓来,直到走到边上,目光一扫所有人,在几个小女生身上逗留了下,而后瞧着姜湛,微微笑。“听说我包养了一个英俊又聪明的小伙子,还特别小气,只送了不贵的小车,是真的吗?”姜湛看着她,清冷灼成了冬日暖阳,后无奈说:“那你一定是被冤枉了。”“是吗?”江挽书垂眸,从兜里勾出了车钥匙,拉开了他的衣兜,塞了进去。“那现在呢?”“跟我走吗?”人走了,不少人恍然若失,更多的人“我q大的第一男神就是排面啊。”“这换你,你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