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如蕙姐姐说对了,遥妹妹果然不喜欢他和丫头太亲近,只怕容不下她。
欢喜的是,遥妹妹,是在为他…吃醋吗?
“表哥待客的时候,李桥媳妇一一李嬉嬉一一说她为我好,只让我吃粥,我说了她两句,如蕙正听见了。“纪明遥叹气发愁,“只怕李嬉嬉正觉得我难缠,如蕙也以为我故意为难她娘。若叫太太知道,我是新媳妇、才进门,就先和家里嬉嫁不痛快,就算太太明白并非我的不是,我也难见太太。
若只有这事也罢了,偏生还有一事一一“
温从阳正想赶紧哄她高兴,忙问:“还有什么?遥妹妹,你只管说,我不叫你受委屈!“
“真的吗?“纪明遥红了眼团。
她分毫不提温从阳以前,只低声问:“表哥,你当真能替我保密、不叫两家长辈知道一个字7“
温从阳更急。
“我若、我若不能一一“他左看右看,寻不着合适的东西,索性用力拴开自己衣袖,“便如这件衣裳!“
“表哥!“纪明遥虚虚投在他怀里。
温从阳…呆住了。
第一次和日思夜想的遥妹妹、他的新婚妻子,如此靠近,他已完全不能思考。
他只能听着遥妹妹倚在他肩头抽喻:“我今天、方才来了月事…不能、不能和表哥…可若实话告诉长辈们,新婚之夜未能成,又怕长辈们担忧…表哥,求你和我一起瞒过去,好不好?表哥?7“
温从阳半日才想明白遥妹妹的话。
他今天,不能和遥妹妹做夫妻了。
但、但,就算今天不成,过几天也能成。他都答应了遥妹妹会保密,
当然要说到做到!
他忙给纪明遥擦了泪,扶她坐回床上,看她躺好。
他知道女子月事该注意什么,又忙把汤婆子放在她脚边,又要亲手去倒热茶。
纪明遥轻声拦住他:“表哥,我还好。你也累一整日了,快歇下吧。“
既然不能真做夫妻,温从阳便不大敢上床。
纪明遥向内躺了躺,羞涩地笑着示意他来。
温从阳一咬牙,躺在了拔步床边缘,放下床帐。
两人一夜都睡得不算安生。
纪明遥一晏眼,就叫春涧开窗通风,又亲手洒了些水在床上,让床褥带上潮气。
她又用湿的手抓自己换下来的啧胸,还叫温从阳也扯皱里衣,把两个枕头挪近,被子卷在一起。
温从阳一一做了,又红着脸,把遥妹妹昨夜穿的罗裙挨开一道口。
两人对视,好像共同拥有了一个了不起的大秘密。
考嬉嫁们进来收拾被褥,看见这般景象,又看他两人神情扭捏害腹,
面带困倦,虽没闻见气味,也都没起疑心。
但精神不好的不止他两人,还有李如蕙。
她进来服侍,却不上前,只默默站在了角落里,似乎很委屈。
纪明遥只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