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欲?
爱情?
孟长恨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她厌恶性,男人只会令她恶心,而她对这些东西最初的印象,全来自于儿时母亲带回家的一个个男人,那些男人甚至会当着她的面做,露出丑陋笑容,欣赏她惊慌失措和害怕瑟缩的模样,洋洋得意炫耀他们对她妈妈的操控。
而爱情?如果一个人连生存都是困难,又怎么会想爱情这种甜品。
可这时候。
女人的软语叮咛和炙热呼吸,却让孟长恨浑身发麻,只能撑着门,死死抓着把手才能确保自己不摔坐下去。
她的心脏跳得快到不成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
缠吻十数秒,孟长恨才勉勉强强的推着孟玉臻的肩,两人的脸分开了些,她憋着气又喘息着,脸涨得通红,黑暗里她睁着亮晶晶的黑瞳,隐约看见自己心心念念了四年姐的面庞,清冷如月的脸颊隐隐带着粉,年长自己十岁的女人闭着眼启唇呵气,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湿热气息在两人仅隔两厘米的狭窄空间里翻涌。
孟长恨还没洗澡,身上的血腥气盖过在清洁间撞到的淡淡臭味,被撞在门上的后背也疼得厉害,孟玉臻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冷香,很好闻。
她瑟缩了下,难堪的捂住自己衣服上沾血的地方,她忽然间不敢出声,也不敢让孟玉臻知道自己是谁。
“…行舟?”
孟玉臻难耐的皱了皱细眉,房间没开灯,她看不见眼前的人面容,火焰已经席卷她的大脑,连同理智也全然裹去,房间里有些冷,却丝毫不能浇灭那团火,她本能的朝身前新的热源靠近,然后紧紧抱住。
行舟?
孟长恨呆住,一瞬间仿佛掉入冰窟,浑身寒得颤抖。
为什么亲她的时候,姐要喊这个名字,姐是把她。。。。当成那个人了吗?
ta是谁?ta和姐是什么关系?一连串的问题炮仗般在她脑中接连冒出,她来不及思索,也不敢去深究,只能勉强压下心中莫名的酸涩,把她当成别人也好,这样她就不会成为姐的污点了。。。
这一想法刚冒出,孟长恨便被孟玉臻牵着手,跌跌撞撞的带到床上,女孩心里大惊,连滚带爬的抓着床单翻下床,坐在地上,仰头看漆黑里陷在柔软床铺里的女人。
穿着精致高定西装的女人蜷缩在床的正中心,她瓷白的脸被长发挡住,看不清脸上神色。鸦黑乌发铺散,仿佛是一层层的网,而孟长恨,便是撞进网的猎物,猎人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而猎物,也即将上钩。
她不想这么做,可是姐看上去太难受了。。。。
孟长恨抿唇,犹豫着,跪在地毯上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
她跪趴在床边,伸出手指,浅浅小心的碰了碰女人修长莹润的手指,有些烫、软软滑滑,孟长恨蜷了蜷自己的手指头,不敢去碰,因为她的掌心指腹有一层硬硬的厚茧,这是她这么多年干活留下的。
而刚才被徐凯踩过后,手指又开始肿胀发疼,但就在她收回手的那一瞬间,竟然被床上的女人抓住。
“唔!姐…”
短促的一个字一闪而过,孟长恨像是被掐住喉咙般窒息,感受女人与自己十指相扣,她不嫌弃的紧紧扣着,原本冷清的声音染上一层热,“快。。。”
这一个字,让孟长恨的眼眶烫得竟然流泪,指尖发颤到不敢置信,她咬着唇,姐需要她,需要她做些什么,可是。。。。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姐舒服点。。
她低头看自己衣服脏乱,便一只手任由孟玉臻握着安抚,另一只手将衣服艰难的拽下,裤子也是这样,很快她就只穿着内衣内裤的踩在地毯上,微冷的空气里她颤了一下,裸露的肌肤里满是淤血与青紫被殴打的痕迹,这是刚才和许凯争斗时留下的。
把衣服脱了就不会弄脏床了。。
孟长恨爬上床边,在小小的角落里,俯身将女人脚上的高跟鞋脱下,鞋底落地闷闷响声,她轻轻撩开孟玉臻微乱的长发,小声嘀咕着,“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吧,这样躺着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