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公子,我~~有一事相求。”贤王慢慢开口,注意着黎傲然的表情。“病人是谁?”黎傲然漫不经心的问道。“是我的爱妃。”贤王喜出望外,因为他明白,黎傲然这样问就表示了会救人。贤王的话音刚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兀的传来:“王爷~~~~听说无忧宫的黎圣医来了。”白月被这个嗲音震的身子一颤。贤王却皱起了眉头,转头看着来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在丫鬟的扶持下迈进了大厅。“爱妃怎么来了?”贤王的语气里是隐忍的不耐。“妾身听说圣医大驾光临自然要来一睹风采。”娇滴滴的声音却听的贤王心中更为恼火。“现在见到了,爱妃就回吧,外面风大,注意身子。”贤王冲女子身旁的丫鬟喝道,“怎么照顾你主子的?”丫鬟惊的立刻跪下嘴里直呼奴婢该死。王妃却一眼也不瞧地上的丫鬟,只是慢慢走上前,踩上了地上丫鬟的手,再狠狠的碾了碾。丫鬟闷哼了声却不敢大声。白月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气,外面风大?瞎子也明白过来贤王现在是在赶这个女子离去。看着女子瞧也不瞧一眼便踩上了地上丫鬟的手,心中冷笑,这样的蛇蝎心肠女子贤王会有好态度就怪了。“妾身身子好的紧,早上父亲才送来很多补品。”王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厅的众人,目光落在了黎傲然的身上,眼里闪过惊艳。这个绿眸的出色男人就是传闻中的圣医?楼玉蝶在心中微微叹气,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已经成了王爷的正妃,却总拿自己右丞相的父亲来压王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贤王稳住心中的怒气,缓缓道:“爱妃先回吧。本王还有要事和贵客商议。”王妃却盈盈的笑了起来:“圣医是王爷请来为佳妹妹治病的么?”眼光将黎傲然身边的人扫了个遍,看着戴着斗笠的白月怔了怔。“是。”贤王淡淡的回道。“王爷都不为妾身引见一下圣医么?”王妃挑了挑眉。白月皱起眉头,这个女人似乎很嚣张啊,贤王却这么纵容她,看来不简单。“这就是黎圣医,那两位是圣医的朋友。这是我的王妃。”贤王敷衍的说了句。“哦,见过黎圣医。”王妃走到黎傲然面前盈盈的行了礼,黎傲然这回却连头也没点,更是没有出声。王妃见状,脸色一白却又立刻恢复了常色。白月心中暗笑,这个女人似乎嚣张过头了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这个女人在王府的势力不容小觑,那个侧妃生病是不是和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有关系呢?贤王的拳头已经握的青筋暴出,突然感觉后背被人轻轻一拍,回过头看到楼玉蝶那张从容的脸,冲他摇了摇头。贤王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来,看着王妃的暴虐眼神慢慢的恢复常色。“这位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莫非有什么隐疾?”王妃看着白月柔柔的说道。“够了!”贤王终于开口呵斥。他明白,他都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她知道黎傲然古怪的行事作风,所以想激怒黎傲然,那样就没有人能医治她了。突然,王妃惨叫一声,花容一般的脸扭曲了起来,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大腿。贤王大惊,虽然自己恨不得眼前的女子死去,但是还不是时候。忙起身上前扶住王妃:“怎么了,爱妃怎么了?”“好痛,啊~~~~”王妃惨叫着,她自己也不明白大腿为什么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黎傲然依然端起茶杯幽雅的抿了口茶,淡淡的看着大厅发生的这一切。楼玉蝶的眼神掠过黎傲然的手,没有说话。凌言却憋着笑快憋成了内伤,他最清楚现在那惨叫的女子是谁的杰作。白月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再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黎傲然。这难道是他做的?就因为那女人对自己无礼?想到此,白月的心有些不平静起来。“圣医,圣医~~”王妃有些口吃不清乞求的看着黎傲然,“救救我~~”大腿的疼痛越来越钻心,似乎要将自己的意识撕裂一般。黎傲然轻轻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扭曲的王妃。正文白月卷黎傲然轻轻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扭曲的王妃。一脸的平静道:“用冰水浸透可止痛。”王妃没有怀疑黎傲然的话,一把揪过还跪在地上的丫鬟的耳朵:“还不快扶我去。”贤王看着离去的王妃,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万分。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有能力与她和她的家人抗衡?王妃浸泡归冰水后大腿果然不再疼痛。心中却闪过一些念头。她不是白痴,自己的腿突然很痛,接着那个绿眸的男人只是让自己浸冰水就止住了痛。事情很明显了,是他对自己下的手么?心念一转,王妃咬紧了唇。居然敢暗算自己,那个男人。走着瞧!自己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救那个贱人。大厅里,黎傲然起身:“王爷,带我去看看病人吧。”“好。黎公子请跟我来。”贤王率先迈出了大厅。白月跟在凌言的后面,楼玉蝶走在了最后。看着白月头上的斗笠,楼玉蝶轻声问着白月:“公子,戴着斗笠不热么?”不待白月回话,黎傲然突然回头,冷漠的说道:“不劳费心。他的脸不能见风。”楼玉蝶讪讪的笑了笑:“是在下多事了。”白月藏在斗笠下的脸不自觉的微笑起来。贤王带着众人到了一院子门口,凌言摊了摊手道:“我和白月在外面等你。”黎傲然点了点头。白月跟在凌言的后面站在了门口。贤王不禁多看了眼白月,从头到尾,戴斗笠的这位公子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贤王冲楼玉蝶点了点头,示意他招呼好两人,便带着黎傲然进了屋。楼玉蝶带着两人走到了园子里的亭子。白月坐了下来,看了看满园的姹紫嫣红,拿手煽着风,戴着斗笠确实也有些热。白月压低声音问着凌言:“你说傲然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又答应这王爷过来呢?”“这个你得问他了,总之他做什么总有自己的理由的。不会乱来的。”凌言心中也有些不解。楼玉蝶在一旁目不斜视的看着屋子的大门。良久,贤王和黎傲然走了出来。“诸位先行在府里歇息吧,要出门就对下人说声,我吩咐好管家准备马车。”贤王的眉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意。————————“那个侧妃得的什么病啊?”在一间院子的小厅里白月好奇的问着黎傲然。“不是病,是毒。”黎傲然轻描淡写的说道,“是西域特有的毒。”“什么毒?”白月不解。“痛彻心扉。”黎傲然说了个词,惊的白月张大了嘴。还有毒是这么凄美的名字?“这毒的名字不错。”白月认真的说了句。“中毒者每日辰时小腿骨疼痛难忍,想祛除毒,要刮骨,毒素都沉淀在了小腿的骨头上。”黎傲然解释了下,白月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叫痛彻心扉了。刮骨?这不要人命吗。那该会有多痛!那个侧妃忍受的了么?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麻醉剂一类的东西吧?“什么时候给她治疗?还有,你怎么突然又答应来这帮王爷医治人了呢?”白月问出了心中的不解。“过两日医治。至于又突然答应,是因为发现了件有趣的事。”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有趣的事?”白月真想冲过去掐那永远把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人,老是绕圈子。“过几日就该露出尾巴了。”黎傲然说完这话就闭上眼睛不再言语,让白月更闹心起来,这到底在说什么。“不说拉倒。”白月冷哼了声,转身出了厅堂,往客房走去。待白月消失不见,凌言才沉声道:“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