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在这犄角旮旯里,离颜颜太远了,没人愿意住这,这么多年就没人理过,年久失修,我就说不行。”
云听有些慌乱,灰头土脸扑在地上挖,“我我怎么知道这房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侍郎:“楚姐姐给尘尽找房的时候,要不是你把其他门锁了,她会安排在这吗?”
云听:“楚姐姐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些房里有人住哪些没人住,唤我打开就是了,怎么就安排在这了。”
楚若颜:“”
好家伙,好大一口锅盖头上了。
现在不就等于是她故意让尘尽住这了吗。
“那个,让让,我看看怎么回事。”楚若颜挤进人群。
云听完全不顾手中的灰土,抹了把脸,汗融了灰,抹了一脸,听见楚若颜的脚步,头也不敢抬拽住她的裙摆。
“我、我不知道,这屋子”
楚若颜:“这叫被拆了?”
本该立座房的地方,现在一片废墟,连根杵着的木棍都没有。
她以为的拆了,是没床了,现在这是连门都没了啊!
云听:“塌、塌了,尘尽他”
抬梁的几人余光扫到人群外的尘尽,顿住:“尘”
“我在这。”
程今生走上前来,干净的红衣,扎了个高马尾,侍郎轻浮的衣服穿的规矩又端庄,他俯下身看着面前披头散发,一身污渍跪在地上的云听。
十分好心的伸手去扶,现在两人一个似某世家贵公子矜贵,另一个反倒像乞丐般狼狈。
他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还跪下了。”
“你你你,不是,你不是”
“死了?怎么会,我这不是好好站着的吗。”
“那那那,屋子”
云听准备借他的手站起来,才借上力,程今生突得卸力,云听重重摔了个屁股墩。
程今生若无其事站直身看向废墟。
“怎么塌了?我出门时还剩一堵墙呢。”
楚若颜:“”
还剩…一堵墙,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就像历尽风雨般,已经习惯了。
“幸好昨晚没有睡里头,去楚姐姐那将就一晚,不然……”程今生蹲下身拾起块断木,仔细翻看,“……还挺不好挖。”